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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最消耗內家真力,若然演完一百零八路杖法,非臥床靜養三日,不能復原,所以鐵柺仙從來不用。
伏摩仗法一展,果是非同小可,數招一過,便如無風海雨,撲人而來,饒是那番僧如何鎮定,也有點手忙腳亂,鐵柺仙加重內力,正擬將他一拐擊倒,那番僧打了一個盤旋,忽然跌坐地上,雙膝一盤,瞑目垂首,狀如坐禪,手中的禪杖卻仍是緩綴揮動。
鐵柺仙雖是見多識廣,也不由得怔了一怔,心道:“這是什麼打法?”陡覺自己的攻勢被他封著,而且隱隱有一股反擊之力,攻勢愈猛,反擊之力也就愈大,那禪杖雖是緩緩揮動,卻如在面前布了一道鐵壁銅牆,摧之不毀,攻之不入。
鐵柺仙大吃一驚,攻勢催緊,霎眼間已使了三十六招,一百零八路伏魔杖法分為三段,第一段三十六招是金鋼猛撲的功夫,攻之不入,第二段三十六招又連線而來,這三十六招用的全是內家真力,就是石頭捱了一杖,也會打成粉碎,而且前三十六招,發杖之時有風雷之聲,這三十六招,卻是來無蹤去無跡,用力雖沉,卻無聲響,更難防備。可怪的是那番僧仍是瞑目垂首,但卻似背後都長著眼睛,不管鐵柺仙從什麼地方打來,他禪杖一揮,就恰好擋住,而且反擊之力比前更大,有好幾次鐵柺仙的鐵柺,都幾乎給他震得脫手飛去!
原來這番僧用的是印度的瑜伽功夫,配以西藏密宗的柔功,也是一種上乘的內家功夫,但卻與中土的法門不同,經練五臟六腑為主,功夫深的,可以被關閉在銅棺裡面,沉之海底,過了三日,再打撈上來,仍然不死。內功中緊難練的是屏絕呼吸,能到達那種境界,身體就幾乎成了金剛不壞之軀。這番憎雖然未到這個境界,但較之鐵柺仙的內力,卻是勝了一籌。番僧練的這種功夫,須要靜坐運氣,時間愈久,益發的潛力愈大。所以鐵柺仙的伏魔仗法,雖然一段勝似一段,但對方反擊之力,也相應加強,鐵柺仙力不從心,感到更吃力了。
看看第二段的三十六路伏摩仗法又快使完,鐵柺仙頭上已冒出熱騰騰的白氣,冰川天女仍未見出來,鐵柺仙不由得心中有氣,暗自思量,反正討不了便宜,你不出頭,我又何必替你多管閒事?打定主意,不展第三段杖法,虛晃一招,便想退出圈子。
鐵柺仙將鐵柺一抽,正想跳出圈子,忽覺那紅衣番僧的撣杖,竟似帶有一股極大的吸力,將他的鐵柺牢牢吸著,往裡牽引,竟是脫不了身。
鐵柺仙又驚又怒,急運內家真力,將拐一擺,雖然也能擺動,但那股吸力卻越來越緊,毫不放鬆,只得運勁與他相抗,施展出伏魔杖法的第三段三十六招來。
伏魔杖法一段強過一段,最後的一段三十六招,最是消耗內家真力,陳天宇在旁觀看,只見兩人的招式都是越放越慢,那番僧仍然是閉目垂首,盤膝跌坐,頭上也已冒出熱騰騰的白氣,喘息之聲微微可聞,但再看鐵柺仙時,則更見狼狽,只見他衣裳盡溼,汗珠似黃豆粒般大小,一顆顆地滴下來,鐵柺每一揮動,骨節就“格勒”地作響,有如爆豆一般,陳天宇雖然不懂上乘武功,但見此情形,已知師父甚是吃力!
那番僧雙眼忽地張開,摹然喝道:“倒!”鐵柺仙腳步踉蹌,上身搖了兩搖,咬著牙很,將鐵柺揮了半個圓孤,往下直壓,接聲說道:“不見得!”他正使到第九十六招“降龍伏虎”把內家真力全都貫注拐頭,剛勁之極,那番憎冷笑道:“你不要命麼?”禪杖慢慢上指,與鐵柺頂個正著,只見那碗口般粗大的鐵柺,中間部分竟然慢慢變了下來,鐵柺仙的面色更沉重了!
忽聽得“襠”的一聲,鐵柺忽地彈了起來,那番僧倏然跳起,倒躍幾步,撣杖垂下,恭敬肅立。陳天宇大為詫異,這番僧明明即可取勝,何以忽然放鬆?
回頭一看,只見冰川天女披著白色的輕紗,從花徑之中緩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