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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除了許清，自然只剩下許明瞭，而這話語自然也是問他的。

自踏上石階之時方才意識到這是一個考驗，一個突如其來不知覺的考驗，而許明卻是在心中猜測過各種理由來解釋這個測試到底是測試什麼的，可依舊得不到正確滿意的答案。

“還記得爺爺一直告誡我們的話語麼？修道之路漫長枯燥乏味，唯有堅持，方能有著機會成功。”

看似驢頭不對馬尾的對話，可卻是別有他意，看著那光幕畫面在心中忽然想起了那谷澗之中老爺爺的話語，當下也是輕念道。

許明沒有閉口不言，好似看著那些畫面心中有感而發一般，然後繼續說道：“如果修道便是那數不清的石階，而路途什麼都沒有，只有烈日與痛苦和毫無渺茫的希望，而只要轉身便是大千繁華世界，可以盡情享受於燈火搖曳紅塵迷亂之間。”

“而我們。。。”

許清看著那光幕中他們揮灑著汗水並著痛苦艱難緩行而上的畫面，耳邊靜靜聽著許明那有感而發的言語，好似在心中預料到了什麼，然後輕聲道，可剛說出便被許明的聲音打斷而去。

“對，而我們沒有回頭，沒有放棄，而是一心向前，向上，向峰頂。”

徐明的目光堅定看著那淡淡光幕，沒有絲毫因外物而有所偏轉，聲音亢鏘有力。

那數不清的石階，那數不清的痛苦，更有數不清的汗水已然揮灑而去，儘管那石階讓人感到絕望，儘管那痛苦使人難已承受，儘管那汗水滑落模糊了視線，但依舊腳踏實地堅持的走了下去，走到了最後。

直至此時，看著那來時的艱難身影，心中如同浪潮翻湧，一浪高過一浪，波濤洶湧翻飛而起。

二者之間，最後的選擇在一步一踏之中已然見分曉。

佇立與光幕前許清，曼妙倩影隱有微微輕顫動作，聽得那許明的聲音，一顆心也是渲染起一波浪潮，一股清涼細流川流而過，留下一抹痕跡。

一襲白衣，細密的黑色長髮隨意披灑與雙肩之上，白皙潤紅的俊俏臉蛋兒清秀美麗，水靈的雙眸彷彿透著星光跳躍而起泛著光澤，嬌軀輕顫旋即輕輕轉過身子，視線看向周圍的景色，看著那蔚藍無雲清澈天空，美眸輕輕眨動著，心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許清看著周圍翠嫩樹木，聽著清脆鳥鳴，看著腳掌之下更添幾分滄桑的石階，石階一旁，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青苔佈滿，但那鋒利勁狂的四個大字依舊有：“虛真光教”

“修道是無聊，轉身棄塵世。”

許明望著那狂勁四散氣息收斂的四個大字，抬起頭，似有意無意的說道。

正輕皺眉頭看著那四個氣勢無盡的大字之後，心中頓時有著狂喜之色浮現而出，耳邊傳來許明的聲音之後，微微在心中思考一番之後，便輕語說道：“難道修道之中就是仙境？不是塵世，修道之人也是人，只是有著不同於尋常之人的強大力量深入道法欲要求長生而已。”

人就是人，仙人自然也是人，同是人，但有著力量與地位之後便不同於人了，將會得到無數生靈尊敬膜拜，更是心有羨煞，但有一點現在卻依舊無法改變，那就是人都有壽命，都將死去，無盡歲月，無盡修道底蘊，依舊無人能求得長生之道。

“或許吧。。。”

許明的目光毫無躲閃的看著許清，微微一笑，對於她的言語沒有絲毫要有反駁的意思，更沒有其他的想法，輕輕活動了一下身子同時說道。

踏過了光幕，便是棄了塵世，自然透過了這歷經難以忘記的踏石階之路，也是透過了那莫名而來的測試，絕望之時，終是看到了光亮在閃爍。

二人的身影佇立在此許久，光幕之內，石碑之前。

第一百九十四章　晨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