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明知他聽不見,依然叨叨叨。
之前坐馬車,他看書看摺子看小紙條,我在旁邊吃小龍蝦,也一直叨叨叨。有一次我問他,會不會覺得我煩,他說,喜歡聽我在旁邊一直說,覺得安心。
「王妃,有個自稱是藥王谷弟子的人求見,說能治王爺的病。」外面有人敲門。
藥王谷?我第一反應是白純純。
她和太子匯合了?現在找上門來做什麼?借看病之名暗殺蕭良?
「人在哪裡?」我起身,把小母雞湯放桌子上,開啟房門。
「在那邊候著。」侍衛朝迴廊轉角指了下。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對方青衣小廝打扮,低著頭,背著藥箱,無論個頭還是身形,都比旁邊侍衛小兩個號。
這是經典場景:明明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明明應該一眼認出,偏偏周圍人都跟瞎了似的,硬是看不出對方性別!
青衣小廝跟著那邊的侍衛朝這邊走來。
我站在門口,愈加清楚的看見光潔的額頭,小巧鼻子,高聳的胸器,纖細的腰身,以及春蔥般的手指。
「草民給王妃娘娘請安。」青衣小廝抱拳作揖。
熟悉的嗓音。
我默了下,心想,你好歹女扮男裝,這麼明顯的性徵,不掩飾一下嗎?還有周圍這些侍衛,你們究竟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免禮。」我抬了抬下巴,保持語氣清淡,「既然你是藥王高足,本宮相信你能治好王爺。」
「草民當盡力而為。」白純純再次抱拳。
「只盡力而為可不行。」我伸手,在她白皙的拳頭下方抬了下,「本宮向來驕縱,脾氣不好。罰起人來,一丈紅是最輕的,最常使的是剝皮抽筋,人皮燈籠比豬皮燈籠可好用多了,那通透度……」
白純純不為所動,只低著頭。
我幾分調笑:「俏大夫可一定要多上點心,王爺最近身體不好,本宮想替他多積點福,不想殺生。」
「娘娘放心,小的必定全力施救。」白純純說。
我「嗯」了一聲,揚聲:「來人,寸步不離守著王爺,好好盯著!」
我朝眾人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清晰,好好把這個人給我盯著,然後問白純純,「大夫不介意吧?」
「是,娘娘考慮細緻。」白純純難得有在我的面前伏低做小的時候。
「有勞大夫了。」我再笑了笑,邁步朝遠處走去,我怕我再待下去,忍不住會把她拆穿。
白純純給蕭良診斷的結論是:五臟六腑皆傷,治是能治,以良王府的實力,大多數藥材都有,她從藥王谷出來,也帶了些名貴藥物。
唯藥引難辦。
藥引需心上人心頭血。
我一聽「心頭血」三個字,就知那人要出麼蛾子,無奈,書房裡裡外外,跪了至少了 10 餘人。
跪的全是當地官員和蕭良侍衛,他們口口聲聲:「求王妃救救王爺!」
我正想問,腦子呢?心頭血做藥引,那不是想救人,而是殺人!就見另外 20 餘人齊齊跪下:「小姐三思!」
這 20 餘人全是我家的,家丁和死士。
我爹派來那位小頭頭上前:「小姐,心頭血不是想取就能取的,喪命的機率極大,我們殺人時講究一刀斃命,通常就是朝心窩子捅。您要一刀刺下去,與自殺無異。」
「所以才說藥引難辦。」跪在書房最前面那位郡守深深磕頭。
「王妃雖有風險,可這不還有藥王穀神醫的弟子嗎?相信他妙手回春,定能把王妃救回來,王妃就是失點血,痛一下。」
「此外,下官專門準備了一缸青黴素,保證一刀捅下去,立即把青黴素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