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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也在盤算著該什麼時候讓它們出菇。

就方信自己而言，他最看好的專案還是羊肚菌。價格高，操作難度也最低，只要解決好退化的問題，就完全可以實現大批次的生產，也可以為家裡帶來最合理的收入。其他像什麼養蜂養魚種菜都是小打小鬧，光修新房這邊的空缺就遮掩不過去。

方信想了想，打算等沈箮過來，讓她擺弄一陣，創造了足夠的理論知識再說。

沈箮做起試驗來一絲不苟，保持著客觀科學的態度，還記下詳細的步驟，具體的環境條件等等。

等外面太陽不那麼大時，方信就穿著泳褲和背心，背上竹揹簍去隊上的堰塘。他可以在堰塘裡玩上一個下午，順便把家裡的水牛牽回家。

很快就到了堰塘邊，隊上的水牛基本都在堰塘裡泡著，大部分都只留個腦袋在水面呼吸，焦躁的牛還把腦袋沁入水裡，激起片片雪白的水花。

方信自然不會跟堰塘根子邊這些牛混在一起，他徑直去堰塘裡面，那裡比較淺一點，泥土也比較多，蚌殼就喜歡在這些的地方活動。

堰塘旁邊還有別人家種的李子樹，是比較普通的青李子，這時候也開始成熟了。方信伸手摘了個李子吃，味道比起方信家用空間水澆灌過的李樹來差了不少，方信就沒興趣再吃。

把背心脫掉後，穿著泳褲下堰塘，方信現在不是小孩子，光溜溜地下堰塘的話，拉不下那個臉來。

這堰塘呈鍋形，原本旁邊的地方並不深，直接下去就可以摸到蚌殼，很多時候還得小心不要踩到，空了殼的蚌殼非常鋒利，經常把腳割破。但去年堰塘裡的魚比較小，承包堰塘的方建清只打了一網，撈了幾條魚起來就沒打，堰塘裡的水也沒放，這時候關得很滿，需要潛水下去摸才行。

但這難不倒方信，他小時候就喜歡玩水，也愛玩潛水摸魚摸螃蟹那調調。

夏天父母管得嚴的時候，他和小夥伴們照樣偷偷下水洗澡。在家裡的時候，還愛把臉埋在裝滿水的洋瓷盆裡練習潛水，還和小夥伴比較誰潛水更久，旁邊還有裁判幫著記時的。

因為過年沒有放水，堰塘裡的蚌殼沒怎麼被禍害，就顯得特別多，方信潛水下去，基本一抓一個準。個頭還都不小，最小的也比方信的巴掌大。

方雲國揹著揹簍出工的時候，看方信在堰塘裡折騰，就在堰塘壩子上站了會，看清他在摸蚌殼之後，方雲國頓時就笑他，“這蚌殼能吃地方不多，味道也不好，弄起來還特別麻煩，也就你有這閒工夫抓它。”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方信笑著，又是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割漆需要的蚌殼還真不少，方信也就加大了搜尋的範圍。

方信摸了半揹簍的蚌殼後便停手，然後又繞著堰塘遊了一圈，並把他所會的各種姿勢都演練了一遍，什麼狗刨式蛙泳仰泳都使了出來，遊得那叫一個歡暢淋漓。

“你這小子體力倒是充沛得很。”方雲國這會在堰塘邊的稻田坎上割牛草，看他在堰塘裡折騰得正歡騰，又忍不住說道。

方信就說，“精力沒地方發洩啊”

方雲國哈哈笑著說，“等你娶了媳婦就不會有這樣的抱怨了”

“看來國兒哥哥深有體會”方信也嘿嘿笑了起來。

在堰塘裡遊了一會子之後，方信就覺得無趣起來。

記得以前小時候的夏天，這堰塘邊上特別熱鬧，小孩子們喜歡在這裡追逐嬉戲，躲貓貓，丟沙包，跳繩，跳格子，鬥雞，打泥巴仗，玩摘國，還把人家立在堰塘壩子上的草垛弄得亂七八糟的。住在堰塘邊方雲國的兩個兒子還拿木腳盆下堰塘當船劃，洗簸箕的時候，還把竹簸箕當成游泳圈，推著練習游泳。

大人們則照看孩子，乘涼打牌聊天，天漸黑下來之後，各自牽牛回家。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