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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忌黯然。
想到他父親的死,他心裡就會刺痛,痛得幾乎無法忍受。
主人道:“你的臉色蒼白憔悴,眼睛裡都是血絲,表示你心裡不但悲傷,而且充滿仇
恨。”
他嘆了口氣,又道:“悲傷和仇恨都是種疾病,你已經病得很重。”
趙無忌承認。
主人道:“直到現在你還沒有倒下去,只因為要復仇,所以不能倒下去。”
趙無忌握緊著只拳,說道:“你沒有看錯!”
主人道:“復仇這念頭,就是你的架子,沒有這個架子,你早已崩潰!”
現在趙無忌總算已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人的想法雖然奇特,卻包含著一種發人深省的哲理。令人無法辯駁。
他的肉體雖然已殘廢,思想卻遠比大多數人都健全靈敏。
趙無忌忍不住想問!
“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還沒有問出來,司空曉風已微笑道:“這個人是個怪人。”
為什麼他是個怪人?
司空曉風道:“我從末看到他賺過一文錢,可是,他過的卻是王侯一樣的日子。”
趙無忌看得出這一點。
這馬車裡每一件擺設和古玩,價值都在千金以上,他身上穿的衣服,無論式樣和質料都
很高貴。
當然還有些事是趙無忌看不到的。
司空曉風道:“他自己雖然住在馬車上,卻至少有叄十個人在這輛馬車五百步之內等候
他的吩咐,其中包括了四個連皇宮御廚都請不到的好廚子:和四個曾經替遠征西域的大將軍
養馬的馬伕!”
主人微微一笑,道:“不是四個,是六個。”
他的笑容中沒有驕傲之色,也沒有自誇的意思。
他說這句話,只不過要改正別人的一點錯誤。
司空曉風道:“這輛馬車的車廂和車輪都是特別精製的,遠比平常人家的房子還堅固,
所以份量難免重些,拉車的八匹馬雖然都是好馬,急馳叄五百里之後,還是要更換一次。”
趙無忌忍不住問:“怎麼換”
司空曉風說道:“只要是他常去的地方,每隔叄五百里,就有他的一個換馬站。”
他嘆了口氣,又道:“據我估計,他養的馬最少也在八百匹以上,而且還是千中選一的
好馬。”
一個人竟養八百匹馬,這幾乎已經是神話。
但司空曉風卻說得很認真,趙無忌也知道他絕不是個會吹噓誇大的人。
司空曉風道:“就只維持這叄十名隨從和八百匹馬,他每個月的花費,最少也得有五千
兩!”
趙無忌道:“可是你卻從來沒有看見他賺過一文錢。”
司空曉風道:“他甚至連一畝地的家當都沒有。”
趙無忌道:“說不定他開了很多家當鋪,當鋪一向是賺錢的生意。”
主人忽然嘆了口氣,道:“難道你把我看成了個生意人?難道我看起來那麼俗氣!”
趙無忌不能不承認,這個人看來的確不是個生意人,一點也不俗氣。
司空曉風道:“他雖然行動不便,連只蒼蠅都打不死,可是對他無禮的人,卻往往會在
第二天無緣無故的突然暴斃。”
主人嘆息著道:“一個忍心欺負殘廢者的人,上天總是會降給他噩運的!”
司空曉風道:“我卻一直弄不清楚,降給那些人噩運的究竟是上天,還是他自己?”
他傲笑著,又道:“我只知道在他那叄十個隨從裡,至少有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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