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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撲去，那樣像極了要同歸於盡。

雲堯沒有動，她突然覺得心好累，如果死亡可以結束一切，就此身亡也沒有什麼不好，雲堯閉上了眼睛。

&ldo;帝姬，快走，你快走！&rdo;可現下就是想要死亡也不能得償所願，雲堯被迫睜開了眼睛，卻看見月上老君以一人之力擋在牡丹和眾天兵天將之前，那老人身形發顫，卻轉頭對她道：&ldo;快走。&rdo;

&ldo;月爺爺……&rdo;雲堯沒有離開，她向前一步，卻看見天后帶著千軍萬馬而來，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界主母正面容冷寒，狠厲道：&ldo;雲堯神女毀壞守界之石，此舉天地不容，眾天兵聽我命令，速速將雲堯拿下，但遇阻攔者，殺無赦。&rdo;

震耳欲聾的呼聲向著雲堯壓來，耳膜被迫承受巨大的壓力，雲堯被月上老君反手一掌推飛很遠，恍惚間似是聽到了月上老君的千里傳音。

&ldo;當年老君無能，救不下我兒月殤，老頭我已眼睜睜地看著你受過一次難，如今一定要保你平安，小帝姬，你快走。&rdo;

三千髮絲被大風吹揚到臉上，混著眼淚和鮮血，悽慘悲涼到慘不忍睹，雲堯飛掠過一片又一片的雲朵，周遭的場景已經模糊到無法分辨，腦海里的記憶卻漸漸的清晰起來。

明明幾天之前，月爺爺還和自己笑道：&ldo;小帝姬啊，要是你月哥哥還在神界，指不定你現在就是我的兒媳婦咯。&rdo;

自己也笑著問道：&ldo;哪個月哥哥？&rdo;

&ldo;誒，就是我兒月殤。你小的時候啊，我跟你父親給你們倆定了婚約。&rdo;

&ldo;哦，那為什麼我叫您爺爺，卻叫月殤哥哥呢？&rdo;

&ldo;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說，當年我可是讓你叫我伯伯的，結果後來你會說話了，卻非要追著我喊爺爺，說什麼老頭我白鬍子都一大把了，還讓喊伯伯，問我知不知羞……&rdo;

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雲堯卻忽地笑了，身後追著千軍萬馬，似乎是逃不掉了，月爺爺讓自己活著，可是他和百合都不在了，自己又要如何活好？

眼下就是浩渺無波的翠水，雲堯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跌落下去。

遙遠的魔界那端，魔界之主玄璇正放聲大笑，她豪邁地摔下手裡的酒杯，笑道：&ldo;那算命的果真沒有騙我，守界之石不日將毀，天之痕將重現於世，如今預言成真，正是我魔界大舉起兵、踏平神界之時哈哈哈哈！&rdo;

&ldo;魔尊英明！&rdo;

&ldo;魔尊英明！&rdo;

底下的魔族眾人歡呼喊道。

雲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之時仍睡眼朦朧，她動了動手指，觸手柔軟，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個人的懷抱。

&ldo;姑姑。&rdo;雲堯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恍恍惚惚地叫了一句。

&ldo;嗯。&rdo;

良久之後，那女子才又開口：&ldo;總是來晚啊，抱歉。&rdo;

雲堯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ldo;你還好嗎？&rdo;女子輕柔地撫上雲堯的發。

&ldo;這是哪裡呢？&rdo;雲堯卻所問非所答。

&ldo;翠水深處，沉央宮，&rdo;女子抬頭看了一眼遠處，聲音既清且涼，&ldo;神魔大戰已經開始了，諸神受苦，眾仙受難，只是不知你能否釋懷？&rdo;

雲堯似是懵懂地眨了下眼，饒是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淺淺地應了一聲&ldo;哦&rdo;，然後又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