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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校慶的事情顏菲還記得很清楚，她當時去三樓上廁所，頭髮不小心被衣服後面的拉鏈勾住了，下面的人在催她上臺，她正著急，一抬頭，卻看見了江寒。

清瘦高挑的男孩子，在看見她後，轉身欲走，被她出聲叫住。

&ldo;那是我第二次與你說話，和你靠得很近，近到能聽見你的呼吸，能看清你的睫毛，&rdo;江寒陷在回憶裡，聲音噙著幾分笑意，&ldo;後來，你匆匆下了樓，我回到禮堂，看了你跳舞……&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rdo;江寒減緩了車速，嗓音慢吞吞的，&ldo;然後，那天晚上，我睡覺就做夢了。&rdo;

&ldo;做夢？做什麼夢？夢見我在舞臺上跳舞？&rdo;顏菲不大理解，&ldo;這跟你喜歡我不喜歡我有什麼關係？你喜歡看我跳舞？&rdo;

江寒：&ldo;……&rdo;

&ldo;哎，你怎麼不回答？這個問題很難嗎？&rdo;顏菲見他不做聲，奇怪道。

江寒：&ldo;你問我做什麼夢？&rdo;

&ldo;對呀！&rdo;

江寒：&ldo;……夢見你躺在我身下，掙扎。&rdo;

顏菲：&ldo;呃……&rdo;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江寒最後那&ldo;掙扎&rdo;兩個字，說得特別鏗鏘有力，以至於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車內的空氣突然靜默下來，顏菲滿臉通紅，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江寒，又開始播放英語聽力，故作淡定地說：&ldo;還是聽聽力吧，冷靜點，冷靜點。&rdo;

江寒驀地笑了。

&ldo;我原本沒想說，是你自己要問的。&rdo;他道。

&ldo;我哪兒知道你……&rdo;顏菲為自己辯解，&ldo;你耍流氓！&rdo;

&ldo;別說十七八歲了，就算是現在，晚上做夢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rdo;江寒覺得自己很無辜，&ldo;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孩，怎麼可能沒點幻想。&rdo;

&ldo;可是高二的時候你才多大？&rdo;

江寒：&ldo;你生物課是不是開小差了？&rdo;

顏菲吐了吐舌頭，無言以對了。

過了會兒，江寒問她：&ldo;餓嗎？&rdo;

&ldo;有一點。&rdo;

&ldo;後座有同事送的糕點，你餓的話就拿過來吃一點，我們九點多到目的地，我定了烤全羊，所以，糕點別吃太多。&rdo;江寒說。

顏菲往後座上一看，果然看見一個紙袋，她把紙袋拿過來，裡面有一盒小蛋糕。

小蛋糕已經涼了，不過夏天無所謂，她拿了一個吃，覺得味道不錯。

她問江寒：&ldo;你要嗎？&rdo;

&ldo;我開車，不方便吃。&rdo;江寒回答。

顏菲笑了下，拿了一個餵到他嘴邊，&ldo;吃嗎？&rdo;

江寒沒有猶豫，張嘴咬住了小蛋糕。

顏菲笑問他：&ldo;好吃嗎？&rdo;

&ldo;好吃。&rdo;他忍不住也笑了。

顏菲又餵了他兩個，&ldo;好了，不能再吃了，等會兒還得吃烤全羊，不過你怎麼能訂烤全羊的？你在網上訂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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