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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眸看她,語氣平淡的不像話,「我願意。」
蘇月見眨眨眼,「」
她不過是嚇唬他,想讓他知難而退,卻沒想他竟願意,還答應的這般乾脆。
「你失憶了可能不清楚,奴籍與平民是不一樣的。」蘇月見愣了好半晌才又道。
「我清楚。」男人目光堅定道。
蘇月見,「」
她動了動唇,終歸是什麼也沒說,臉色卻已然冷了不少。
「能屈能伸,心性倒是不錯。」
像他這般武功高強,氣質不凡的人該有更大的作為,卻不知為了什麼偏要留在她這一方小院甘願為奴,蘇月見莫名的覺著生氣,還有些煩躁。
而蘇月見又怎知,面前的男人審犯人無數,哪怕失憶也最是會察言觀色,他輕而易舉就能分辨出她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奴,我在哪兒你便在哪兒,只聽我一人命令。」蘇月見冷聲喚來白蘞,「把旁邊的雜屋打掃出來。」
眼神自男人身上一掃而過,「既是為奴,這衣裳以後就不必再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世家小公子。」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白蘞怔了怔,怎麼就從護衛變成了奴?
但看男人一臉平靜,便也沒說什麼,當即就出去吩咐了。
蘇月見又趾高氣揚的立了一長串規矩,左右不過是要男人唯命是從,不許抗命,要護她周全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等等。
男人聽得認真,微垂的眼底卻早已染著笑意。
說了諸多卻並未提要他簽賣身契,沒有賣身契,哪能算奴。
她最是嘴硬心軟,愛虛張聲勢。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男人不出聲,蘇月見皺眉斥道。
男人拱手彎腰,態度很是恭敬,「奴記著了。」
蘇月見,「」
她感覺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她說這麼多就是想要他覺得屈辱,心生退意,可這人
「奴記得,按照規矩,應該請姑娘賜名。」
蘇月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剛要嗆聲,便想起男人失憶不記得姓甚名誰,若留在她這兒,總得有個稱呼才行。
她按下心頭的煩悶,餘光瞥見了桌上的書,那是師父給她的醫書。
「自己選吧。」蘇月見沒有心情給他取名,拿了書書扔進他懷裡,醫書裡有不少藥材名適合取名,方便又不費腦子。
男人接住醫書,愣了愣後,隨手翻開。
不多時他的目光便定住了,他眼睛一亮,將醫書反過來朝著蘇月見指了一個藥名,「就它。」
蘇月見看清藥名,微微一怔,「望月砂?」
「望月。」男人道。
他這兩日知道了她的名,裡頭便有一個「月」字。
蘇月見神色複雜的盯著男人,「你確定?」
男人堅定點頭,「嗯。」
他很喜歡這個名字。
「望月砂,乾燥,色微褐,治目中浮翳,勞瘵五疳,痔瘡痔瘺」蘇月見盯著男人,幽幽道。
男人跟著低頭去瞧「望月砂」旁邊的註解,愈看臉色愈沉,直到蘇月見最後一字落下,男人從進屋就平靜的臉色終是有了裂痕。
「簡單來說,望月砂就是兔子糞便。」
蘇月見難得見男人吃癟,淺笑裡帶著幾人幸災樂禍,「還要用它嗎?」
男人垂目,視線下移落在了「望月砂」後頭的藥材上,他神色微滯,下意識輕輕念出聲,「南燭。」
這兩個字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若在哪兒聽過。
「屬杜鵑花科,藥用極少,多半用於強筋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