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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只能說給自己聽的痛楚比當初離開時墨馳時的委屈更加綿長,姜僑安過去一直認為她對時墨馳的感情並不是愛情,她從來都覺得所謂愛情不過是男女初見時的短暫悸動,一見鍾情的情才稱得上愛情,所以並不相信什麼日久生情,或者說日子久了生出的至多是感情,而既然可以和他生出感情,和阿貓阿狗呆久了也一樣能。
這些年來每當想起時墨馳,她時時刻刻都用這個理論來安慰自己,直到遇到穆因才明白,原來相處的再久,對方再好,生出的也不會是對時墨馳的那種感情,自欺欺人的久了,被揭穿時總會格外狼狽。
姜僑安回到房裡裹上被子睡了一會兒,終於下了個決定,起身去敲穆因的門。
「我想好了,我們並不適合,明天我就搬出去。」
穆因沒想到是這種結局,先是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還是放不下他?」
「和放不放得下他並沒有關係」姜僑安笑了笑「只怪我的良心還剩下了那麼一點點,如果全壞透了,說不定可以騙騙你再騙騙我自己。雖然以後也許會為了這個決定而後悔,卻至少能夠安心。」
「我並不介意被騙,倒是盼著你沒良心」穆因並不傻,看得出這次的拒絕再也不同於往日,黯然了許久後終於說「你別搬,我們可以繼續當室友的。」
姜僑安並沒有作聲,待第二天他去上班後才匆匆租了間酒店式公寓,收拾行李搬了出去,告別太過傷感,她只發了條簡訊給穆因。周婉怡式的藕斷絲連和不時麻煩其實比乾脆地斷掉所有可能更加殘酷,她能夠為穆因做的唯一補償就是早點離開。
姜僑安租下的公寓離上班的寫字樓很近,穆因特地來看過一次,他時不時地也會發條簡訊來關心——以朋友的方式。比起之前的相處,姜僑安覺得這樣的關係更加舒適,至少不必再有心理負擔,雖然一個人住暫時還不習慣。
這半個多月來,她再未收到任何有關時墨馳的訊息,好在要忙碌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回到家洗過澡便只想睡覺,能夠用來傷感的時間並不多。
穆因生日這天,姜僑安晚上有應酬,便回絕了他的邀請,只選了份禮物快遞過去。
周婉悅找的幾個投資人皆遲遲定不下意向,好在與周婉悅合作的藍脀人脈頗廣,從電影節回來一個電話就敲定了此事。
藍脀的父親在政界極有威望,她從未傳出過任何緋聞,又只憑興趣喜好接戲,主演過的電影僅有了了幾部,近幾年忙著自導自拍,廣告不接娛樂節目不上,因此名氣在藝人中並不算大,不過當紅的名角卻幾乎個個買她面子,肯無償幫忙捧場做宣傳,明星效應自然不用說。
姜僑安此前見過藍脀兩面,對彼此的印象十分好,今晚要宴請的便是她拉來的投資商。
餐廳是周婉悅的助理訂的,姜僑安和周婉悅早到了半個鐘頭,她閒來無事翻選單,見不過是一千每位的標準便轉頭問周婉悅:「你不是說這個人很重要?怎麼這頓飯的標準訂的還不如以前高?」
「全素宴,他和藍脀又熟,一早就說了今天不喝酒,一千每位已經很貴了」周婉悅這才想起一件事兒「對了,這人你可能還認識,叫時墨馳,時拓進的兒子,如果我沒記錯,你大學時的那個男朋友就叫這個名字。」
見姜僑安的表情明顯的一滯,周婉悅又笑著說:「還真是呀?太巧了,那麼久之前的事兒穆因應該不會介意吧,哈哈。」
周婉悅並不清楚姜僑安和時墨馳間的是非曲折,依她的性格,分手了也一樣做得了朋友,一段小小的戀愛,根本算不上事兒。
姜僑安正想著要不要找個藉口迴避,藍脀和時墨馳就一起到了。
見到姜僑安,時墨馳絲毫都不意外,禮節性地和她打過招呼,就轉頭與周婉悅寒暄,上菜時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