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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有啥用,我不想讀書了。」
「那你想幹什麼?」
「我!」楚燃語塞,卡了半天才仰脖橫道:「我要去當兵!」
韓頌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楚燃沒了話。兩人在走廊裡站到自習課的鈴聲響起,韓頌才推了她一把,「現在當兵也要高中以上的文憑,女兵更難。你不好好學習兵都當不上,先回去上課,晚上我來接你放學。」
韓頌擰著眉,看出來心情已經很不佳了,楚燃覷著她的神情,終於不再張羅要跑的事,轉身回班上自習。
門外的韓頌輕輕嘆氣,這是青春期嗎?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這種反叛的時候?韓頌仔細回憶了下自己初中在幹什麼,好像除了學習就是照顧楚燃,哪裡來的時間叛逆。
楚燃始終沒告訴韓頌為什麼想去當兵,當然她的這一想法別說韓頌,連韓爸爸都不會同意,她也就不在提及。日子照常如舊,楚燃的青春期應該是韓頌人生中最暴躁又暴力的時段,再多次規勸無果的情況下,她也慢慢開始採取懷柔並濟的手段,在生活上給與楚燃極盡的關懷,同時在學習上暴力督導,如母親如姐姐般照顧著她。
這樣的情狀一直持續到韓頌上大學。韓頌大學選擇報考了本地的醫學院,雖然以她的成績原本可以去到更好的學校。
作為成績第一考進學校的韓頌,在未開學時便已經是不少人打聽討論的物件,在開學的新生匯報演講後,更是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長相出眾氣質清冷成績拔尖,這樣的人,很難不讓這群荷爾蒙極度旺盛的年輕人瘋狂。
如果高嶺之花在一開始就被人採摘也還罷了,偏偏一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人能登頂成功,這就讓其中某些酷愛分泌荷爾蒙的極端雄性動物更加瘋狂。
大二的新年舞會,可以說是韓頌大學時期最不願意回憶的一段往事。彼時她作為學生會一員,這種活動自然不能不參加,而這類偏聯誼相親的娛樂活動又歷來是學生們的最愛,學校也就不太管具體活動內容。韓頌來參加本來就是走個過場,她又不是文娛部的,只要露個面過一會兒就可以走了。今天是週五,她一會兒還要去接上楚燃一起回家。
舞會上人很多,感覺整個醫學院的人差不多都來了,韓頌沒穿禮服,只著一件秋冬的長裙,外面還套著件羽絨服,反正她也沒打算跳舞。只不過她沒打算跳舞,但請她跳舞的人倒是不少,這其中就有高她兩級的那位學長。這學長和她一個專業的,算是她眾多追求者中最瘋狂的一位,曾經在解刨課上闖進來向她表白,讓首次接觸屍體正噁心反胃的她差點吐在當場。
如果對其他人只是淡淡的,但對這位仁兄,韓頌可以算略微反感。她總覺得他不太正常,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種癲狂的執拗。事實證明,她的感覺並沒有錯。
在拒絕了共舞的請求後,他遞過來一杯飲料當做臨別酒:他要出國了,希望能和韓頌告別。
這種情況一般沒人會拒絕,韓頌同他碰杯,喝下飲料,再然後,等她稍有意識時,周身冰冷的感覺刺骨,她似乎躺在什麼冷硬的地方,周圍好像有打鬥的聲音,模糊間她似乎看到兩個男人鬥在一處,再然後,她好像又聽到了楚燃的聲音,而她始終沒辦法完全清醒。事實上對於那天發生的種種,她已經不太記得,徹底清醒後也只有在楚燃和宋風的闡述中理清了大概。
飲料裡面被下了藥。韓頌被那個精神病學長半摟抱著帶出禮堂,誰也沒有懷疑,畢竟這場舞會的目的基本就是如此,只不過被帶走的人是韓頌,便讓某些人不得不在意,這裡面就有宋風。同樣高她兩級,和給她下藥的人同間宿舍,他早就懷疑他居心不良,今天一直盯著他這裡,果然,他對韓頌出手了。宋風追出去的時候,心裡甚至有些激動,他喜歡韓頌,準確來說,對於征服院裡沒被人染指過的冰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