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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平淡卻溫柔。
周念川的衣領有些凌亂,領帶也不知道扔去哪裡,脖頸上還有一些紅痕,顯然是剛才被宋立帆錘的,不過他周身還是那股清貴矜持的模樣,不慌不忙,看向溫紋時,就像宮廷舞會邀請公主跳舞的王子,優雅尊貴。
&ldo;謝謝周少,我經紀人已經在路上了。&rdo;
溫紋婉言謝絕,語氣真誠。
&ldo;這樣?&rdo;
周念川的目光瞭然,也猜出溫紋只是不想他送,他卻只是輕輕勾了下嘴角,並沒有太多的勉強。淡淡的目光掃過她裸露的肩膀,一陣寒風打來,溫紋輕輕哆嗦了一下,小腿也不由貼在一起,周念川見此,紳士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溫紋的肩頭,動作輕柔。
&ldo;衣服乾洗後送給我,我的聯絡方式你有。我等你電話。&rdo;
肩上的衣服質感很好,溫暖舒適,裹在她身上擋去了大半的寒風,溫紋有些發麻的手臂也逐漸恢復了體溫,暖暖的。
既有要求,又是體貼,溫紋一時間也找不理由拒絕,不過見周念川眼睛裡深沉的暗色,似乎在醞釀風暴,她又不自覺想要快些逃開。
面前的男人真像一個惡魔,體貼處可以讓你死心塌地,算計時,又讓你無法逃離。明知有毒,卻還是被吸引目光。
周念川見她沒有拒絕,朝著她點了點頭,毫不留念跨開步子在迎賓的恭送下離開。
溫紋注視著斜風狂雨中的周念川,他身型頎長,被雨打濕有些透明的襯衣貼著腰窩,雖未裸露,卻有一種與他日常清貴不同的味道,鹹鹹的性感。月色被烏雲擋住,光澤薄淡,影子被他踩在腳下,好像每一步都有轟鳴的雷聲作伴。
光線似乎浸沒他的身軀,僅有的一些,拖長了也像延展符號,把他挺拔有力的軀幹鍍上一層暗色。
嘎吱‐‐
&ldo;溫紋‐‐上車,嗝,快快快,我要吐了,你幹嘛的!開慢點,老子都被顛腦震盪了!&rdo;
雨幕中,隱隱約約四盞雪白明亮的車燈,完美流線型的跑車囂張停在門口,一點也沒有顧及&ldo;禁止停車&rdo;的指示牌。
宋立帆大嗓門嚎著,也不知道代駕說了什麼,他揚高嗓音開始罵,&ldo;我才沒醉,就你車開得不穩,還給我狡辯,信不信我投訴你!啥,你就是經理?你經理技術還那麼差,走後門進來的吧。&rdo;
他絮絮叨叨,見溫紋不動,按下車窗伸出腦袋頂著暴雨開始喊,&ldo;溫紋!嫂子!大寶貝!進來吧,那麼晚了,沒計程車的,我送你‐‐我和我二叔說好的,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rdo;
溫紋沒辦法,只能坐進後座。
不等她把黑傘遞給一旁等待的侍者,宋立帆就開始嗶嗶,&ldo;那誰,傘你特麼的還要啊‐‐老子今晚花了那麼多錢,你一把傘送不得?走走走,快開車,嘔‐‐快!我忍不住了!&rdo;
侍者穿著黑色西裝,滿臉笑容,&ldo;您們慢走。&rdo;
顯然這把傘是不要了。
溫紋有些無語看著東翻西翻找塑膠袋的宋立帆,緩聲道,&ldo;既然有你送我,傘我留著也用不到,不如還給人家。他們迎賓也不能做主,少了一兩把還要自己貼錢補上,何必呢?&rdo;
宋立帆揮了揮手,樣子很不耐煩,只是忙著找塑膠袋一時間沒有空搭理她,溫紋也只能幫著他找,宋立帆這輛豪車搭理得乾淨整潔,哪裡能找到塑膠袋,到最後,溫紋翻了自己手袋,找到一張帕子遞給他先用著。
拿到承裝嘔吐物的東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