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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瑤將貓交給車夫,抱好湯婆子,卻發覺整個聞香樓上下都暖烘烘的。
她從未來過此,見徐長寧如此熱情的份上,趁機讓他好生講了一回整個聞香樓的構造。
一圈下來,宋熙瑤大約摸清了這豪華的酒樓裡,要如何快速繞出來。
接下來她要徐長寧帶她去了王放約定的雅間。
「姑娘稍等,小的已瞧見王公子的車停在外了。」徐長寧捧上一看便價格不菲的酒來,討好地笑著,「這雅間啊,可是常年被王公子包下來的,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呢!」
「好,多謝徐公子。」
待徐長寧知趣地退出去,宋熙瑤便開始細細打量起來。
雅間也不算大,但佈置極為用心。
這兒的花瓶精緻,那兒的木雕高雅。哪怕是徐長寧父親的酒樓,宋熙瑤還是嘖嘖稱奇。
雅間裡有個漆木花幾,宋熙瑤盯了好幾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走過去俯下身,專心察看花幾的四腳——有一隻腳色彩與其餘三腳不同,似乎還連著什麼東西。
宋熙瑤正要伸手去夠,卻猛然停住,目光往花几旁的牆壁看去。
不光是花幾腳色彩不同,連那牆上的木板,有幾塊似乎也不是很穩當。
——牆內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
「……公子要的五萬兵力,王某定盡綿薄之力……」
「……還請王公子儘快除掉擋事之人,與貢國交涉……」
宋熙瑤在頃刻間便明白過來了。這裡面,王放與某個人正磋商著朝堂之事。
聽起來,還是什麼大謀。
但宋熙瑤從不願廟堂的醃臢事沾染上宋家或是她自己。更何況,偷聽到這些,怕是會沒命的。
她脖頸一涼。
她只有一個想法:逃。
她屏住呼吸,一點點讓手自幾腿中穿回。之後,雙手往後撐地,她不嫌髒地坐在地上,一寸一寸使腳遠離花幾,最後,小心地轉向,站起來——
當!噠噠噠……
耳鉗滑落在地,旁若無人地跳動。
跳動聲愈來愈快、愈來愈尖,到最後連成一片,好似急急地敲在宋熙瑤心上。
宋熙瑤滿頭是汗,手腳無力地顫抖。
整個世界是令人窒息的寂靜。
「看來今日,有人不願意讓我們談話啊。」
牆那邊,有人幽幽開口。
他們發覺了。
她不能逃了。
自己若逃,哪怕僥倖躲過一劫,定會有人做替死鬼。
她猛地回頭,揮手叫還呆立著的侍女趕緊出去。
剩下的,生,或死,交給自己。
骨碌碌——
耳鉗開始在地上滾動。
她眼睫一顫。
裝吧,裝什麼呢?
裝睡?何人會信呢?
裝瘋?更令人嗤笑。
宋熙瑤彷彿聽得見那邊的人一步步走近,手都伸上了連通兩個房間的門。
說不定,手上拿著刀呢。
耳邊全是她屏不住的粗重呼吸。
那就裝醉吧。
桌上的酒在下一刻被她抓起,酒液一股腦灌入她的喉嚨。
她喝進去的彷彿不是酒,而是一道順著她喉嚨燃下去的火。背後的衣裳很快便濕了。
牆壁開始響動。
每響一聲,她的寒毛便豎得愈加豎立,酒灌入喉嚨的速度亦越來越快。
酒液從宋熙瑤嘴角溢位來,胸腔都如同在燃燒,腦袋昏昏沉沉的,天旋地轉,她再也喝不下一口。
嘩————
牆壁緩緩開啟,走出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