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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差點把這給忘了。
“裕荷,你太魯莽了。這個當口上跑來霜州府,一旦被人逮住小辮子,可是很難脫身的。”尉遲尚漳亦是皺起眉峰,抬手按揉額角,眼底的疲憊之色一覽無餘。“……最要命的是,你居然還把這丫頭給找著了。”
……看起來這兩人不僅是認得,還很熟稔的樣子。尉遲採暗想。
楓陵王妃笑了一聲,“我本也不知她底細,就是半路上看見一個和念琴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姑娘,與駱城縣令的兒子坐在一起,倒還把我嚇了一跳。”
尉遲尚漳的臉上連一絲笑意也無:“無論如何,你不該現在來霜州府。”
“我該來不該來,你管不著。”楓陵王妃並不在意對方的黑臉,徑自挑了議事廳中的一處軟椅坐下。“關鍵在於你,‘章大人’如何會現身霜州,這不是很有趣麼?”
視線在尉遲採身上略略一頓,尉遲尚漳轉開雙眼:“奉命來此查案。”
“哦?你不是被赤帝免官了麼,他又怎會派你來這兒查案?”
說到這裡,尉遲尚漳的嘴角無聲揚起:“暗度陳倉,若是非得鬧到人盡皆知,那就沒有意義了。”
楓陵王妃鼻中一哼,只聽面前這人又道:“說吧,裕荷,你為何來此?”
“你為何而來,我便為何而來。”
尉遲尚漳旋身在她對面坐下,再以示意尉遲採:“坐吧。”
“……唔。”尉遲採選了一處遠離這二人的位子落座。
沉默半晌,楓陵王妃緩緩開口了:
“我曾讓我兒子……也就是世子赤英堯,替我找尋一人。那人曾是你兄長身邊的記室,身處機要,自當年你兄長墜馬身亡後,他便不知所蹤。”
尉遲尚漳仍舊揚唇,眼底有莫名的光華流淌:“然後?”
“然後,英堯找到了他。”楓陵王妃無聲抬眸,“我與他書信來往已有兩年之久……當然,是以念琴的名義。”
尉遲採暗驚:以長千金之母的名義?這是為何?
“呵呵呵……”尉遲尚漳單手撐在額際,笑聲低沉,“裕荷,梁佑微當真在霜州?”
梁佑微——尉遲尚瀾的記室,亦是尉遲一族之掌故者。
“英堯返回楓陵郡後,將他的回函交與我。”王妃並不急著作答,“這兩年時間終究沒有白費……他說,他願意見我。”
“裕荷,回答問題。梁佑微是不是在霜州!”尉遲尚漳陡然揚聲。
尉遲採又是一驚,悄眼望向尉遲尚漳。只見他滿臉陰雲,眼底隱隱竟有殺機浮動。
王妃朗聲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在懷疑他……尉遲尚漳,想知道究竟是誰謀害了你的兄長麼?”
尉遲尚漳的額際青筋暴突:“……高裕荷,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議事廳內一時陷入死寂之中,尉遲採只覺手心有冷汗滲出。
好半會,才見王妃悠然起身:
“罪犯麼,自然是關在大牢裡了。章大人,還不給本王妃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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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中書省。
下了朝楚逢君剛邁進大門,便見兩名舍人黑著臉迎了上來:
“相爺,那位舒家小姐又來了,這會正賴在政事堂裡不肯走……咱們幾個實在是沒法子,您趕緊去看看吧。”
聞言,楚逢君劍眉一挑:“既是她本人到了,本閣還是不見的好。舒家查賬之事鬧得滿城風雨,告訴她,要討說法就去戶部找壽王殿下,此事不關本閣的事。”說著折轉方向就要往省院中另一頭去。
舍人趕緊快步跟上,在後頭小聲解釋:“相爺啊,這話咱們都已說過好幾遍了,可那位小姐就是不聽,說是一定要見著您了才肯罷休,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