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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她連人都不知被帶哪去了。唉……尚漳,不如咱們也去僱用夜梟吧?”
“啊?僱用夜梟?”尉遲尚漳瞪眼,連忙將嗓音壓得更低:“你要作甚?”
王妃將肩上的風氅攏得更緊:“他們能把人劫走,我就不能反劫回來麼?夜梟就是一群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劊子手,跟他們做交易以錢為要。”
尉遲尚漳摸摸下巴,細眸眯起:“裕荷,本官當真要懷疑你與夜梟是否有勾結了啊。”
“你敢,我就讓裕虹在地下罵你。”
說著,王妃施施然邁下石階,往馬車邊走去。
尉遲尚漳負起雙手,悄悄嘆了口氣,暗道:“那封信和先生就一併拜託你了。”
“安心,反正若是走漏訊息,挨批的也不是我。”王妃如是說著,在車伕的攙扶下爬上車轅,“我走了章大人,一切保重。”
語間暗諷之意自是聽得明白的,尉遲尚漳笑了笑,衝她拱手揖道:“臣恭送高夫人。”
馬蹄答答,車輪開始向前滾動,隨行百名士兵也一同上路了。
目送車隊離去,尉遲尚漳又是一嘆,這才回身邁入府衙內。他自袖籠裡摸出一塊碧翠欲滴的玉質令牌來,指節在面上輕柔撫過。
碧璽殿的令牌。這是楓陵王妃在尉遲採留下的衣物內發現的東西。
……奇怪了,那孩子怎麼會有碧璽殿的令牌呢?允灤應該沒那個興趣去管她的事呀。
“章大人!章大人,帝都來的信!”一名小僕捧著信封從門外跑進來。
“嗯,多謝你了。”尉遲尚漳抬手接過那封信函,一面走一面翻看著封套。
手指拈了拈,紙面柔韌,知曉是昂貴的絹紙。這等紙張乃是臨州的貢紙,連尉遲家也不敢多用。尉遲尚漳思忖片刻,眼中忽地掠過大片精芒。
待進入議事廳中,他屏退眾人,回到桌案前小心拆開這隻信封。
信紙只有一頁,字跡亦是他所熟識的,只是其上內容令他一讀之下便瞪大了眼:
——吾已將所有真相交與允湛,毋需擔憂。另:吾借你之名興動恭、臨、昱三州學子為你請命,望多擔待。
“好你個赤允灤……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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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叫你看光了。現在呢,我比較想知道的是……尉遲採,你要不要對我負責?”
此話甫出,尉遲採腦中即刻當機,任由楚逢君握著她的手使壞。
“負、負責……”她機械地呢喃著這個詞,似乎沒能領會出其間的味道來。“負責啊……負責……我要怎麼負責吶?……”
楚逢君單手捧住她的臉頰,指腹撫摩著方才他咬出來的紅印子:“負責嘛,這很簡單啊,要麼你嫁給我,要麼我以身相許。反正本閣的大好風光都被你看沒了,你就自己選一個吧。”
“哦……”
尉遲採懵了許久,忽然皺起眉頭來:“不對啊,我們倆好像沒到那個程度吧?”
“沒到那個程度……是哪個程度?”楚逢君傾下臉龐,故意貼著她的臉頰呵氣,將她耳鬢的散發輕輕吹起:“你告訴我,現在咱們倆又是怎樣的程度,嗯?”
“你派人二話不說就把我捉回帝都來,這是何道理呀?”恭喜你尉遲採,你總算找回正常思維了。
楚逢君一愣,嘴角有些悻悻地抽搐起來。
“好不容易讓我能替長千金做點事了,你居然半道上就把我挖回來,還又拉手又咬人,楚逢君你是不是嫌你牆頭不夠多啊?”尉遲採越說越來勁,索性從他手中掙脫出來,纖指點著他的鼻子開訓:“你從前不是說自己有未婚妻嘛?那這會子把我困在床上作甚?你家未婚妻若現下突然闖進來,那我豈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