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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一刻側身就躲開了,滿臉笑容:「父皇何必動怒,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逆子,逆子!」皇帝氣的用力拍著御案。
平王絲毫不惱,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他從懷中拿出一卷空白聖旨,親自展開放在皇帝面前。
「父皇,您還是寫罷。不過,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您和大哥父慈子孝,大哥會不會為了您的性命放棄皇位?」
皇帝急促呼吸著,他怒到極致,站都站不穩,重新坐在龍椅上,冷冷的乜視著平王。
平王自顧自地拿起拿起筆:「您不寫也好,我自己寫……」
話音未落,皇帝道:「你何時收買的禁軍統領?」
「這個麼,就不是兒臣的功勞了。」平王微微一笑,「事已至此,告訴您也無妨。」
「說到底,父皇還是心軟了些,若是你早就殺了你的妹妹,順寧長公主,又怎麼會落到被逼宮的境地呢?」
「順寧!」皇帝眼睛迸發出寒光,「什麼時候?」
平王輕嘆一聲:「順寧姑母可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女子,府上面首門客眾多,虞典會成為其中之一也不足為奇。父皇還記得十年前的秋狩,虞典一箭射死了白虎,救了順寧姑母的事嗎?那時候,他還不是禁軍統領,這要多謝陛下慧眼識英雄,一直重用他,提拔他,否則,我們也不會有現在的機會。」
皇帝面容一僵,隨後冷笑:「原來,那麼早開始,虞典就和順寧勾結在一起了。」
平王故作惋惜:「若父皇早帶你遂了順寧姑姑的願,讓薛恬如做太子妃,哪裡還會發生今天的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朕看在先帝的面上,對她寬宏大量,她反而不知改過,得寸進尺。如今,竟然還與你勾結,謀朝篡位!」皇帝眯了眯眼,「你許了她什麼好處?」
「除了皇后之位,還有什麼更值得她動心?」
皇帝面色變了數便,緊緊捏著拳頭:「好,很好!」
平王笑容更深,氣定神閒地研墨,少傾拿起筆:「父皇可想好了,是你寫還是我寫?」
皇帝勃然大怒,抬手掀翻了御案,濺了平王滿身的墨汁。
「滾,你給朕滾!」
平王輕輕皺眉,撣了撣衣服,又拾起空白聖旨:「也罷,既然父皇不肯,就由兒臣代勞了。」
他陰冷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著,揮揮手,瑟縮在角落的一個小內侍慢慢挪動過去,在平王的示意下彎下腰,充當平王的書案。
現在,大殿裡都是鐵甲士兵,全部是他的人。他自認皇帝跑不掉,皇位會是他的,所以放鬆了警惕,把劍丟到地上,擼了擼袖子,提筆寫聖旨。
手剛碰到小內侍的脊背,卻見那小內侍衝著他齜牙咧嘴一笑。平王怔了一瞬,電光火石之間,就看到寒芒一閃,一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平王微微轉頭,看到身後那人時,咬牙切齒道:「聶丞!」
聶丞面無表情:「平王殿下,謀反可是大罪,臣怎麼能和你一樣背叛陛下做亂臣賊子呢?」
聶丞是副統領,一直唯虞典馬首是瞻,也是虞典一步步將他提拔上來的,所有人都認為他會和虞典站在一條線上,包括順寧長公主和平王,沒想到,他一直在演戲。
「父皇,你早就知道?」想明白之後,平王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皇帝。
此刻,皇帝哪裡還有半分暴怒的模樣?他就像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朕告訴過你,朕給你後悔的機會,可惜你不知悔改。你如此,朕也不必顧念與你的父子情分。」
「你,你們……」
聶丞揚聲道:「還不將這個亂臣賊子拿下?」他緩緩掃過那些禁軍,「難道你們還要跟著平王造反?」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