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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閣下。&rdo;

&ldo;那真是激情燃燒的時代啊！&rdo;他已經泣不成聲。牛島總統的身體一下子蔫兒了，但臉上依然帶著笑。他的虛弱令人心痛，&ldo;在這股激情的左右下，我對你做了愚蠢的事。&rdo;

&ldo;閣下，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rdo;立花惠規勸道，&ldo;過去的終歸已經過去。&rdo;

總統深呼吸一次。&ldo;如果能同那傢伙對飲，愉快地暢聊往昔，過完剩下的日子，那將是多麼美好啊。&rdo;

&ldo;遊佐首相應該也有同樣的想法吧。&rdo;

牛島總統瞪大了眼睛。&ldo;那他為什麼要殺我？&rdo;他怒不可遏，&ldo;他之前來找過我，希望我能主動下臺。我拒絕了他。這是當然的。別人不讓我當總統，我就不當總統了嗎？可是，我並不傻，我知道，自己的時代結束了。所以，我本想在下一次議會會期的最後一天，宣佈讓出總統職位。可是，那個傢伙卻等不及了，打算殺掉我了事！他根本不信任我！&rdo;

立花惠靜靜地注視著總統。&ldo;您真的認為遊佐首相會幹出這等愚不可及的事？&rdo;

牛島總統像被定住了一般。

&ldo;就算遊佐首相謀劃讓您下臺，他也絕不可能假借恐怖分子之手。這種事，別人或許會做，但遊佐章仁絕幹不出來，因為政治風險太大了。而且，雖說阿那谷童仁神出鬼沒，但他想要突破銅牆鐵壁般的層層警戒，暗殺閣下，那也是天方夜譚。久經考驗的現實主義者遊佐章仁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剛才閣下您自己不是也說過嗎，他是最高軍師呀。&rdo;

牛島總統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慢慢恢復了常態。

立花惠的話，他聽進去了。

&ldo;請您直接同遊佐首相對話。那樣很快就會真相大白。&rdo;

牛島總統依然沒有答話。

這很不正常。他的反應似乎太遲鈍了。牛島總統的表情與其說是遲鈍，不如說是茫然。

立花惠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剛才牛島總統提到了&ldo;剩下的日子&rdo;。這是什麼意思？是指總統的任期？但這與前後話不相符。

&ldo;我……&rdo;牛島總統突然雙手拍桌，藉助反作用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ldo;閣下……您怎麼了？&rdo;

他對立花惠的問話置若罔聞，視線的焦點在虛空中游移，看起來茫然若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離開桌子，步履蹣跚，走了兩三步，然後兩腿一彎，頹然倒地。

12

&ldo;搞垮遊佐首相？&rdo;仁科健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ldo;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捏造出並不存在的恐怖分子，並且自導自演恐怖炸彈襲擊？&rdo;

蓋伊平靜地答道：&ldo;對方是一國首相，要搞垮他，必須具備國民認可的理由。所以，至少要對國民製造某種程度的衝擊才行。過去有一位獨裁者不是說過嗎？民眾更容易被大的謊言欺騙，而不是小的。因為小的謊言民眾自己也說，卻不敢說大謊。&rdo;

&ldo;可是，有必要製造恐怖炸彈襲擊嗎？那會造成多少無辜者喪命啊。&rdo;

&ldo;有必要。為了讓阿那谷童仁這一虛構的恐怖分子具有毋庸置疑的真實性，就必須製造真實的恐怖襲擊事件。&rdo;

&ldo;簡直是瘋了！&rdo;

&ldo;透過大規模恐怖襲擊，在國民中煽動起恐懼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