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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惹事。
沈夢秋到冕荷居時,已經近了暮色,昏沉沉的一盞燭燈,讓他看了不由一怔,“青珞呢……”一腳踢開了房門,月衣在燈下慌忙站起身來,見著是沈夢秋,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慌得有些不知道手該往哪放,“夢秋,你怎麼會來,青珞上了藥睡熟了,你不要吵醒她。”
冷哼一聲,沈夢秋有些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怎麼教孩子的,不要讓她再惹事,否則就別怪我這個當爹的無情。”
“夢秋……”月衣慌亂不已的看向他,眼中已經滲了些絕望,“為什麼?”
似是嫌惡的扇了扇鼻子,這冕荷居里散發著一股藥膏難聞的味道,夾雜著屬於冕荷居里潮溼到了有些發黴的氣息,沒有居室裡的薰香,讓他只想快些離開。
“夢秋,能不能替青珞找門好親事。”眼見他有要走的意思,月衣勉力壓下心中的哀慼,慌忙開口,沈夢秋卻皺皺眉,想了想,才悶聲道,“她們的婚事,我做不了主。”說著再也不管月衣如何的淚流滿面,轉身就走。
怔怔的一下子跌坐下來,她忽然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無聲的啜泣起來,忽然想到還在屋子裡熟睡的青珞,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開啟了布簾去看,卻見著青珞還是以剛才睡著時的姿勢,還未動過分毫,她才放下心來。踉蹌著離開。
昏暗的紗帳裡,那一個本該熟睡的人全身僵硬,一手死死的任牙齒咬著,才能勉強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響。
從此,青珞不姓沈,只是秦月衣的女兒秦青珞。沈俊海,沈夢秋,沈天錦……對不起她們母女的人,都要死,她秦青珞,要毀了這個君侯府。
沈沫華與穆柳的婚期已經到來,青珞她們自然是沒資格出現在禮堂之上。
君侯府從很早時起就忙碌起來,就連容岑來冕荷居的機會也少了起來,整個君侯府佈置的喜氣洋洋,容岑對於穆柳要娶自己姐姐一事還是有些不大讚同,但怎奈她們‘郎有情妾有意’他再怎麼說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在沈沫華上花轎之前最後問了問沈沫華的意思,可是沈沫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肯再改,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依照習俗,由自己背起沈沫華,送到了正堂,拜別了長輩,然後才由媒婆揹著送上了花轎。
鑼鼓吹吹打打的響起一片,穆柳在馬上,一身大紅喜服,笑的春、風得意,瞥見容岑對自己瞪過來的完全沒有好顏色的眼光,他更是笑的暢快,只是瞥向花轎時的目光才帶著一抹痴迷和溫柔。
“小姐……”嬋娟扶著青珞站在一個隱蔽的小角門邊,將自己看到的一切細細的說與她聽。
青珞臉上閃過一抹冷笑,瑰麗的容顏上,嘴角挑起的弧度,卻帶著殘忍,那眼波浩渺的,讓人幾乎看不到底,今晚,她很是期待沈沫華,她這個妹妹的洞房夜。
穆府大宅內,也是一片喜色,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火熱的紅。
沈俊海及穆千城就坐在上首,接受兩位新人的跪拜,上拜天,下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看著被人攙扶著進洞房的新娘,穆柳臉上都是滿足的笑,心情高興,也便多喝了幾杯,司胤及一大幫他們平日裡玩在一起的人自然是越加的起鬨要他多喝,直將穆柳喝的面色通紅。
一大群人本來是要鬧洞房的,可惜卻被穆柳笑的傻呵呵的一個個趕出了房,還管你是什麼二殿下還是從小好的能穿一條褲子的發小。
外面人在鬨笑叫囂,穆柳卻醉的連眼前人是誰也分不出來,被媒婆指引著挑了喜帕,喝了交杯酒,就忍不住抱住了沈沫華一陣猛親,沈沫華早已是面色緋紅,只當穆柳是真的愛自己,不由想就半推半就的從了他。
只是當他扯開她身上喜袍的那一剎那,因為忘情而喊出的那一句“沈青……”卻讓她的心直沉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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