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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花千骨的嘴角忍不住掛起一抹難言的笑意,誰說師父冷漠不知情趣,他要麼不開口,開口的每句話,都讓她時常徘徊耳邊心間,難以忘懷。
想起師父,花千骨突然耳邊微緋,奇怪,他們都成婚多年了,怎麼每次想起都還象是初見時的心悸。
胸口忽然一陣疼痛,不是很劇烈,卻如抽絲般細細密密,無可抗拒的疲憊感從心底湧來。&ldo;這酒有問題!&rdo;花千骨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以她今時今日的修為,就算是鶴頂紅也如飲瓊漿,怎麼會在人間中毒?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眼皮沒打一聲招呼,就很自覺地合上了。
&ldo;客官,叫花雞來了,客官&rdo;
小二端了滿滿一疊叫化雞,卻只見店堂內空無一人。
長留絕情殿內,一如既往地靜謐安詳,絕世而傲然與九天之上 。
尊上白子畫與世尊魔嚴坐在書房前小花園的紫藤仙柳下,休閒品茶,身邊的小几上擺著一盤沒有下完的棋。
白龍宮虛浮與半空中,龍宮主半臥在水晶花海上,懷抱著一把玉色豎琴,微微垂頭,側面恰如一幅曼妙的剪影,正在神情專注地彈奏著。十四弦上流瀉出優雅的曲調,音色雖然不及流光琴,卻也清透悅耳,悠悠地象漫天極光灑過長留仙山每個角落。
一曲上古流傳下來的古曲,描述上古龍族在蠻荒時代的億萬年興衰,一部曲目從興至衰分成四大部,直至尾曲結束的時候,旋律轉為淒涼,如同一副茫茫無盡的黑暗和孤獨。
一曲終了,魔嚴哈哈一笑道:
&ldo;子畫,你聽聽,龍宮主的琴彈得已經有了幾分意境,只是爪音還有些生疏,欠名師點播一二啊!&rdo;
白子畫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桌子上擺了幾碟普通茶點,看上去還有點粗糙,遠不及長留亥殿的手藝,更別說絕情殿精緻的品味。然而若論這些茶點出處,九天之上只怕不會有一人驚掉下巴,因為它們一刻之前還在煉藥塔內的長留客棧廚房,由龍宮主瞬息萬裡穿過煉妖塔青冥之火,魔嚴親自帶到了絕情殿的茶几上。
魔嚴興致極高,桌上的茶點每樣都嘗了一塊,拿起一個樹葉形狀的小點心之後,突然笑了:&ldo;味道竟然一點沒有變,李蒙這小子真是個木頭疙瘩……子畫,你也嘗一嘗!&rdo;
白子畫一手持卷沉浸在書中,似有若無地拿過魔嚴遞過來的點心,淺嘗了一口就放下了,道:&ldo;師兄這些年的苦心總算是沒白費,煉妖塔的青冥之火越來越弱,希望再過幾年,就可以有人從煉藥塔裡走出來。&rdo;
望著手中的茶點,魔嚴嘴角依舊掛著微笑,卻又輕輕嘆息道:&ldo;但願如此。&rdo;頓了頓,又道:&ldo;煉妖塔暗合天地玄機,超越六界法則,非機緣根本無法參悟,如果沒有龍宮主的鼎立相助,我們夫妻母子,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得以相見。&rdo;
白子畫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不動聲色,只當沒聽見。
知道這個師弟的脾氣,不愛搭理的話題,你說一百句他都不會回你一句。魔嚴嘆口氣只得作罷,不再多說,四顧轉了一圈,魔嚴突然皺起眉道:&ldo;你這偌大的絕情殿空空蕩蕩的,怎麼小東方也不在你身邊伺候?&rdo;
&ldo;他去凡間了。&rdo;
&ldo;凡間?怎麼會?你不是下諭令關閉天門了嗎?&rdo;
白子畫放下手卷,一臉肅穆地答道:&ldo;師兄不提,我倒忘了問,我的諭令之限制仙界仙人,東方還未登仙籍,他想何時下凡都何以,並未違揹我的諭令。可是,為何師弟也下凡了?他去做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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