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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和沙發配套的……&rdo;王皓沒有告訴她那是陳潔在的時候買的,而且是陳潔親自挑選的。他是怕她多想吧。
&ldo;你的眼光還不錯嗎,這款式我蠻喜歡的。&rdo;
&ldo;是嗎,喜歡就好。&rdo;王皓淡淡地一笑。
他們纏綿的身體就像兩條纏繞在一起的蛇,不停地扭動著。他的手在她柔滑白皙的肌膚上遊走,那種親暱的觸感讓她更加興奮,連呼吸都充滿著強烈的慾望。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午夜裡悄然開放,散發著濃鬱的芳香。
&ldo;白旗袍,紅旗袍,滴血割肉染旗袍。&rdo;王皓驀地睜開眼睛,這歌謠刺得他的聽覺神經生疼。床底下?這尖細的顫音是從床板下面傳來的,還是自己發出來的?!左邊的床位,空的!林嵐呢?她應該睡在自己邊上的。她又去哪兒了?
背靠背,一起睡!他的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地板上有東西在爬動,不,是蠕動!到底是爬動還是蠕動?他不是貓頭鷹,沒有夜視能力,僅能憑著靈敏的聽覺做出判斷,這種不假於肉眼的判斷往往是帶著主觀色彩的。是一個狹長的軀體在貼著地面移動,摩擦聲細微得足以讓人忽略。
☆、第10章 貓血(3)
&ldo;林嵐?&rdo;他用低沉的語氣試探性地發出聲音,期望得到回應。戛然而止。空氣。迴音。戛然而止。房間裡出奇的靜,此刻有一根針掉落,一定聽得到它及地時的清脆聲。&ldo;林嵐,是你嗎?&rdo;
&ldo;喵!&rdo;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尖銳叫聲刺破夜的寂靜,一隻貓痛不欲生的慘叫,犀利的勝似鋒刃的刀,劃破王皓的耳膜,拉長的尾音在耳窩內震盪環繞,許久之後依然鳴響。他不得不緊緊捂著耳廓。屋子裡怎麼會有貓叫聲?貓,哪裡來的貓?難道……長青路15號宅子裡那隻神出鬼沒的野貓跟到了這裡?那隻凶神惡煞的野貓?!
&ldo;呲啦&rdo;,燈亮了。他的手按在了電燈開關上。愣住,濃重的血腥味侵佔著他的嗅覺。斑斑血汙!紅色的血跡!地板上一行延伸向大廳的血紅印跡,是有人淌著血被人拖出去殘留下來的痕跡嗎?
全身酥軟的他發瘋了似的掀開了床單,一鼓作氣、勢如破竹,唯有這樣他才能抵制內心的恐懼。床底,空空蕩蕩。他的雙腳不敢踩到地板上,他努力地繞開紅色的尚未凝固的粘稠血液。
洗手間裡有一個晃動的人影,披著長發,她婀娜的身段透過磨砂的玻璃門對映出來。他一寸寸推開玻璃門,她背對著自己,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她的烏黑亮澤的柔順髮絲。穿過她的肩,借著牆面上的梳妝鏡看到了她的正面。她的手正在機械地塗擦著唇膏,一層一層,左右左右,像個織布機上的梭子,塗完一層又覆蓋一層,嘴唇紅得嬌艷瑰麗。塗抹。塗抹。唇上的皮都被擦出了血絲,她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更加興奮地加快了塗擦的速度。
她詭譎而悽厲的笑著,哼起了那支讓王皓心驚肉跳的恐怖歌謠:&ldo;白旗袍,紅旗袍,滴血割肉染旗袍,扯下長發穿針線,一針一線繡錦袍。白牡丹,紅牡丹,血濺白綾綻牡丹,緊裹屍身縫皮肉,夜夜聽得哭聲寒……&rdo;
她唇上嫣紅的血滴在了身上的白旗袍上。她又穿上了婚宴上那件白色的旗袍!王皓現在才反應過來。凶兆!不祥之兆!早說過不能穿旗袍,她還是她嗎?他意欲跨上前的腳步,始終沒能離開地面,彷彿有千萬根鐵釘將它們生生釘在了地板上,只要一抬腿便會扯起整個地板,或者整條腿被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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