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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皺起眉頭,是為不解。
景珖側首看著滿天飛絮,淡淡道:「郡主必定不願同我招搖過市,刻意遮掩反而引人注目,倒不如在這樣的天氣,讓遮掩成尋常,旁人看來,只會覺得我真的只是個初來乍到的小廝罷了。」
明媚微微一怔。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無奈之下,藏著點點曖昧。
她垂眼,淡聲道:「你是在提醒我,過了飄絮期,你我出行就變得不便遮掩,屆時我就有了合理的理由拒絕你?」
景珖笑了一聲:「誰知道呢,或許那時,我又能找到新的理由。」
明媚小臉一沉,景珖飛快瞄了一眼,立刻道:「開玩笑的……」
他也不廢話,盤起長腿正了正棋盤,邀她猜先落子。
一身灰藍袍子穿在他身上,看久了,竟覺得削去了他幾分高傲冷冽,整個人變得隨和起來。
回過神,明媚心裡的小人猛的搖頭,給了自己一巴掌。
胡思亂想什麼呢!
她拎拎神,不情不願的開啟今日的對弈。
這處茶樓幽靜偏僻,但從窗外看出去,亦是長安城最好的景。
棋局剛起,外面忽然傳來喧鬧聲。
明媚下棋的時候往往像是換了一個人,格外沉得下心。
這次,反倒是景珖先分了心。
他不動聲色的往喧鬧聲的來源處瞟了一眼,摸了摸袖口的位置,鎮定收回目光。
「郡主。」有人來稟報,阿祿守在門口問了話,轉身來傳達:「咱們的馬車好像被撞了,還傷了人。」
明媚下棋時很認真,也最討厭被打擾,思緒被活生生拉出來,她皺了皺眉:「何事?」
阿祿無法,又重複了一遍。
明媚覺得奇怪,「馬車好端端停在那裡,怎麼會被撞?」
「好像是城內今日有什麼春祭,是百姓間的習俗,一輛抄近道的馬車為了趕路,不慎與咱們停在後街的馬車撞上了,中間還夾了人,便一口咬定是咱們和對方的馬車一起造成的傷。」
明媚捏著棋子,滿臉不高興:「鬧得很兇?」
「是,下面的人來請示郡主,如何處置。」
明媚冷聲道:「這還用請示?你帶人過去,涉事人一縷扣下,報官處置,是誰的罪糾誰的責!」
景珖看了她一眼。
少女冷漠的神情裡,倒沒什麼仗勢欺人的意思。
倘若真是她的馬車撞的人,她未必負不起責,但若有人敢訛她,那就是自找苦吃。
她可不是什麼仁慈大方的小白花。
阿祿領命去安排,明媚忽然叫住她,「讓其他人把受傷的人先送去最近的醫館診治。」
景珖心頭一動,下意識想勸勸她,話還沒出口,又及時按下。
明媚終究被掃了興,扔回棋子,不悅道:「看,這就是與你出門的結果。」
景珖點點頭:「是,我的錯。」
明媚不想再下,叫了茶水等阿祿回稟處理結果。
茶館兒奉上新茶,明媚捧起飲了一口。
外面的爭執聲和哭聲不小反大,明媚放下茶盞:「怎麼搞的……」
景珖起身走向窗邊,準備去看看,可才動了兩步,腦中嗡的一聲,景珖直直倒下。
明媚嚇了一跳,起身朝他走去,也是走了兩步,酸軟襲遍全身,她軟軟的倒下去。
房外傳來短暫的打鬥,隨著兩聲沉響,已有人推門而入,他們無視地上的「小廝」,徑直走向明媚……
第169章 、番外 明媚 (二十四)
意識漸漸回籠時,明媚緩緩睜開眼,只覺身上酸軟,腦袋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