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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何家幹”,“宴之敖者”等,都各有幽默的涵義。
魯迅還善於利用法律戰鬥——由於女師大風潮,教育總長罷了魯迅的官職,他就跟教育總長章士釗打官司,居然勝訴了,官復原職。他還跟北新書局打官司,在經濟上不肯受書商的剝削,也獲得勝利。可見,魯迅是個智勇雙全的傑出戰士。
魯迅的生活智慧
戰士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戰鬥的。現代戰爭越來越重視後勤工作,
甚至有的軍事專家認為,現代戰爭打的就是後勤。對於一個思想戰士來說,生活質量的好壞會直接影響到戰鬥的情緒和戰鬥的結果。
魯迅是個非常有生活請調、生活智慧的人。
他的人生觀是:一要生存,二要溫飽,三要發展。後來又解釋道:“我之所謂生存,並不是苟活;所謂溫飽,並不是奢侈;所謂發展,也不是放縱。”
魯迅很重視錢,絕不假裝清高。有個書商騙了我和###、摩羅等人的錢,我們跟他交涉,他卻對我們說:你們知識分子怎麼這麼庸俗、這麼愛錢啊?你們是靈魂工作者啊!我不聽他的欺哄,就學習魯迅,一定要跟他算賬。
愚公本來是智叟:魯迅的智慧(3)
魯迅的日記裡仔仔細細地記著他的幾乎每一筆收入支出。他的收入主要來自三個方面:薪水,講課費,稿費。後兩者是不定的,所以他很看重固定的薪水。他在###每月可以拿三百大洋。那時北京市民的最低生活標準是兩三塊大洋。一塊大洋購買基本生活品的購買力大約是今天一塊人民幣的七八十倍到一百倍。舉個例子:根據老舍的回憶,當時老舍當個“勸學員”——教育分局局長,每月一百元,小學校長40元,小學老師25元,學校的勤務員6元。毛澤東在北京大學圖書館當臨時工性質的管理員,8元,而館長李大釗300元。老舍說當時1毛5就可以吃頓很好的飯:一份炒肉絲,三個火燒,一碗餛飩帶兩個雞蛋,這些只要一毛二、三,如果一毛五,就可以再來一壺老白乾喝喝了。這一頓飯現在在北京,十五元恐怕還未必能拿下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魯迅很看重他的三百大洋。所以前邊說的,他跟章士釗打官司,也有經濟原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鐵飯碗——章士釗免了魯迅的職,許多人等著謀他的缺呢。後來,他離開了官場,也離開了大學,由廣東到上海。領導###的蔡元培先生每月給他乾薪300大洋,他也接受了。有人不理解魯迅的做法,說魯迅為什麼拿著國民黨政府的錢,還要罵國民黨。在魯迅看來,錢是該拿的,但罵也是該罵的。跑到外國去,在帝國主義的大旗下面罵中國,那是沒出息的表現。我就在中國批評中國,這才是真正的愛國主義,真正的勇士,真正的豪傑。
魯迅有個學生叫李秉中,在軍隊當官,想辭職不幹了,寫信徵求魯迅意見。魯迅反對,認為飯碗可以跟理想分開。魯迅回信說:“人不能不吃飯,因此即不能不做事。……我看中國謀生,將日難一日也。所以只得混混。”魯迅居然說出“混混”這樣的話,很不英雄吧?很不容易理解吧?其實重視飯碗,重視物質生活對於精神生活的決定作用,正是馬克思主義的唯物態度。魯迅不是從馬克思主義那裡得到的這個真理,而是從長期的生活實踐中得到的。
薪水之外,魯迅到處兼課,最多時曾經在8所大中學校上課。當然,那時的講課費也比較多,否則也不值得到處跑了。
稿費他也很計較,因為那是他的勞動,吃草擠奶的勞動。
魯迅到上海後,那時的一塊錢的購買力也相當於今天的四五十塊錢,而魯迅平均每年的收入是一萬多塊,自家住著一幢三層的現代化豪宅。
魯迅在《娜拉走後怎樣》裡說:“錢這個字很難聽,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們所非笑,但我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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