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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想到走進班級,他周邊人臉上整齊劃一的笑容,就哆嗦著想吐。」
「說起來,臨也是唯一一個在跟安和做半年同桌後,還保持正常的人哦。」
……
新羅的效率很高,沒幾分鐘就傳來按摩影片,十分鐘的長度,龍也仔細看了三遍。新撿來的與謝野身體不大好,又拒絕去醫院,好在她除了營養不良與肢體孱弱外沒別的問題,除給她做營養餐調養之外,龍也還準備輔助復健。
她的性格還算不錯,雖對自己的過去隻字不提,好歹也說了是誰在抓她,港口黑手黨的專屬醫師森鷗外,他在橫濱混得風生水起,聽說還作為情報販子活躍著。
情報販子嗎,龍也眉眼間流露出絲縷厭棄。
真是不正經的職業。
時間很快指向九點,白蘭的飛機是中午十二點到,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出門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他人收入眼中,齊木楠雄坐在書桌前,瞳孔極力往眼頭處擠。
千里眼!
轎車賓士在高速公路上,不遠處,成田機場的標牌若隱若現。
視角轉移,波音飛機尚在雲層中穿梭,白髮的少年坐在前排,翻閱雜誌的同時捻起幾朵棉花糖,來自義大利的年輕人舉止浸透浪漫之都的優雅氣息,或許是察覺到來自虛空的窺伺,白蘭傑索看似不經意地抬頭,對齊木楠雄精準地勾唇。
艷麗的笑容中透露著絲絲鬼魅之氣。
呀咧呀咧,齊木楠雄面無表情地切斷影片,真是太麻煩了。
機場沒等一會兒,人就出來了,整座大廳裡沒有誰比白蘭更顯眼的,龍也舉手用義大利語招呼著:「白蘭,這裡。」
「好久不見喲,龍也哥。」蕩漾的語調與親暱的稱呼讓龍也驚訝地抬起眉頭,隨即白蘭輕笑道,「你還是一樣,毫無變化。」
他說的是日語,咬字中帶有奇妙的異國腔調:「還有一如既往的……特殊。」
龍也想他可能是分不清日語的詞彙,主動拉過白蘭的行李箱,和藹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嗎,白蘭君?我離開義大利的時候,你才這點大。」說著用空閒的手比了個大小。
短暫的寒暄後,他切入正題:「聽阿姨說你是為了文化考察才來的,有什麼目的地?東京的景點都是十七十八世紀新建的,真說古蹟還是要去京都,名古屋有織田信長的城樓,你知道織田信長嗎?」
「知道喲~」白蘭說話帶有蕩漾的尾音,「我呀,對日本的歷史相當感興趣,明明是偏遠又面積狹小的國家,卻醞釀出了優秀的文化。」說著掏出一包棉花糖,右手捏著柔軟的糖體,噗嗤噗嗤的,「人也是一樣。」
生於町鎮的黑手黨教父,真有趣呀。
「如果你想去九州旅遊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我相信你是很有自主能力的。」龍也說,「東京圈的話住我家就行,」他關照著,「出門記得跟我發訊息。」
「好~」
「以及。」嗓音驀地沉了幾度,白蘭綴在龍也身後,只能看見他青松似挺拔的脊背,正午的陽光穿透機場的玻璃面,落在他的右肩,硬生生將人斜分出了光暗兩面。
「請不要去主動尋找危險。」口吻並不嚴肅,落在耳廓上甚至有點兒輕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白蘭君,省心的孩子要學會規避一些地區。」
哇哦——
白蘭眼底笑意更深:「哎呀,你是說逢魔時刻嗎?」
「不,當然不是。」龍也回頭,他驚訝地挑起眉頭,「我是說風俗店。」
「雖然你是義大利來的學生,也請遵循日本的法律,未成年人不能進入風俗場所。」
……
白蘭的行動力非常強,前腳安置好行李,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