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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但是一整個下午,我都隱隱懷著一種不安,收拾東西的時候,接連打碎兩隻青瓷花瓶。好不容易熬到日暮,飯後回房整理衣服,忽然摸出一個細長精緻地白色瓷瓶,愣了一下才想起這是要給沈醉天的解藥。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他居然明天來拿解藥?今晚他若再不來,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
雖然豔少叫我不要等他,但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對於即將要去的地方,我是既興奮又不安,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只好起來找本書來看,可是那些繁體字倒有大半不認識,枉我自命是知識分子的說。不過,這種書真是催眠的良藥,看著看著不由得昏昏欲睡,睡意朦朧之間看不真切,下一秒就覺得全身一麻,不能動彈了,然後有一片巨大黑色籠罩下來。
長風掠耳,我略略定下心神,疑問接踵而來。
這個人是誰?他抓我幹什麼?他是怎麼近來的?我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是鳳鳴壓根沒有發現此人,還是他像我一樣被點了穴道,亦或死了?天下有這種武功的人並不多……難道是漢王身邊深藏不露的高手?要真是這樣,那豔少豈不是有危險?
這件事簡直順利地讓人不敢相信。原來他們的後著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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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裡很幽暗,空氣潮溼,泛著一種鐵鏽的味道。沈醉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叫了兩聲他的名字,不見他答應,走過去摸一摸他的鼻息,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忍不住顫抖起來。一種久違的熟悉的感覺佔據我的身體,我想起風亭榭死的情景……
我感覺自己臉上有溫熱的東西慢慢流下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我聽見一個低低的聲音說:“你哭什麼?”
我一愣:“你沒死啊。”
他長嘆了口氣,道:“我死了還能跟你說話嘛,你這個人真是笨的無可救藥。”
我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拿出那個小瓶子丟給他。“吶,這是解藥。”
他再次嘆息了一聲,道:“說你笨真是一點也不冤枉你。”
“什麼意思?”
“這點毒能難得到我沈醉天嘛。”
我靠!牛叉什麼啊!
我沒好氣道:“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他反問,“誰說我是來找你的?”
我氣結。過了半晌轉移話題道:“那個老頭是什麼人?”
他道:“他顯然是要找你麻煩的,我怎麼會知道?”
我無語,過了一會才道:“你的傷沒事吧?”
他的語氣很不屑,“我要是死了,這裡立刻便將化為灰燼。”
我懶得理他。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綠色長裙從昏暗的光線裡一點點露出來,我看見來人的臉,竟是柳暗。
這一刻,我忽然冷靜下來。
“居然是你?”
“是我。”
“是林晚詞讓你這麼做的?”
“我自己做的,跟小姐無關。”
我冷笑一聲。
她微笑道:“你相不相信都沒關係。反正沒有人會在乎一個死人的感覺。”
“你要殺我?為什麼?”
“因為你該死。”
“我犯了什麼罪?”
“你背叛山莊,已經是死罪一條。更何況昔日在太原,你對老莊主……”
“即便如此——”我打斷她,冷冷道:“即便我有罪,但你憑什麼來審判我?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林晚詞身邊的一條狗,御馳山莊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施令了。”
她臉色鐵青,嘴唇顫抖。“我是沒有權利,但是你別忘了,御馳山莊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