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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卿遠遠地站著,來來回回去看甘從汝,冷不防聽侍衛在他耳邊說:「門外來了十幾個龍津尉,屬下已經叫人在門外拖延,但料想那十幾人是奉命來『請』敏郡王回府閉門思過的,不好擺布。」
秦少卿還不曾說話,果然瞧見個龍津尉統領走上前來道:「我等奉命來請敏郡王、梁內監各自回府,若敏郡王、梁內監抗旨不尊,我等只能強行將郡王、內監帶回府內看押。」
「五郎!」秦少卿著急不已,原本只是閉門思過,卻不曾叫人看押,此時卻……
「五郎,你瞧,太后生氣了。」梁內監心恨甘從汝聽不進人話。
「不等一個醒來,一個放回來,今日甘某就當為民除了兩害。」甘從汝心下茫然,只覺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
「秦少卿,此事已經被我們接管,你只管辦自己的差事去吧。」龍津尉出口,便要打發秦少卿走。
秦少卿緊緊地抿著嘴,只得離去。
龍津尉原以為將太后的意思傳達了,甘從汝就會聽話,不想他還是一意孤行,暗嘆難怪太后會厭棄了他。
在堂中等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後院裡傳來駱得計清醒過來的訊息,又等了許久,才有張信之來報嶽太尉的兒子回來了。
甘從汝丟開禁錮梁內監的鞭子,梁內監捂著肩頭,猙獰著面孔道:「五郎,咱家實在不明白,你為何要做這些與你不相干的事。莫非,你做了,旁人眼中,你就不是個靠著裙帶一步登天的紈絝子弟了?你以為,就有人將你當正經人了?」
甘從汝手上挽著鞭子,開口道:「你綁架了朝臣之子,還是想想如何向太后請罪吧。」當下轉身向外去。
駱澄父子趕緊跟上,膽戰心驚地將這一群煞神送出去,便急趕著去看駱得計怎樣了,瞧著駱得計眸子無神地躺在床上,當下放了心。
「父親,敏郡王是為了……七娘嗎?」駱得意百思不得其解,不解敏郡王怎就肯興師動眾地給駱家求解藥了。
「大抵是吧。」
甘從汝、梁內監、大理寺、龍津尉的人通通來了駱家門上,此事自然驚動了滿府上下。
梨雪院裡,夏芳菲正將寫著自己八字的小人遞進燭火裡燒掉,便見雀舌與有榮焉地闖了進來。
「冒冒失失的。」柔敷依舊看不慣雀舌。
雀舌沖柔敷吐了吐舌頭,當即挨近夏芳菲道:「七娘,聽說敏郡王為了給你找解藥,衝冠一怒,把隻手遮天的梁內監抓來了。」不管後頭梁內監如何報復敏郡王,可他這份心意,委實叫人感動。
「又不是我病的,什麼叫給我找解藥?」火舌舔到手指,夏芳菲連忙將指尖上的黃紙丟開。
「可敏郡王以為是你呢,府上都說,敏郡王對七娘情深似海,連這會子被看押起來也心甘情願呢。」被個位高權重的人看重,在雀舌眼中就是莫大榮幸。
夏芳菲一呆,頓覺她的黴運還沒過去。
☆、金蟬脫殼
天氣燥熱,人心浮躁。
夏芳菲聽說駱澄叫駱氏給夏刺史收拾屋子後,心裡便很是佩服駱澄,再聽說駱得計甦醒後精神頭不好、柳姨娘母子被幾個來人催債,心裡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但沒幸災樂禍多久,就總見有人莫名其妙地在她面前說些意味不明的話。
譬如遊氏,大抵是因駱得計為夏芳菲當了災厄,她心裡不平順,便特意來夏芳菲門上道:「七娘放心吧,梁內監、敏郡王都叫龍禁尉看押起來了。康平公主、韶榮駙馬是不屑對妹夫動手的人,妹夫一準會平安無恙地進了長安。」
夏芳菲聽遊氏這麼說,自然要謝她一句。
遊氏又唏噓道:「可憐敏郡王,咱們家欠了他那麼大的人情也沒法還。據說龍津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