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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念之、張信之默默點頭,心嘆甘從汝果然上心了。
「……我沒什麼旖旎心思。」夏芳菲正色道。
「有也無妨。」都是夫妻了,甘從汝覺得夏芳菲還是那麼拘謹,未免太客套了一些。
「我沒什麼旖旎心思。」夏芳菲是曾偷偷覬覦過秦天佑,可也只覬覦了那麼一會子,她心裡坦蕩得很,疑心甘從汝是來套話,然後先下手,用個輕浮之名,打得她在他跟前抬不起頭。
「事到如今,七娘還顧忌什麼不肯承認?」甘從汝很有兩分寵溺地道。
「沒有就有沒有。」夏芳菲在心裡咬牙切齒,隨後又覺甘從汝想在品行上壓倒她,她這麼坐以待斃不是法子,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就算不敢得罪他,也不能將姿態放得太低,「說來,五郎既然知道昔日酒後錯了,為何不去被你嘲諷、欺侮過的女子跟前一一道歉賠不是?」怎樣,是那狗承認自己錯了的,既然錯了,賠個不是,也在情理之中吧?看他還怎麼裝。
「咳咳,女兒家,真是的,才入門,就想著相夫教子了。」張信之聲音不大不小地跟甘家老僕道,腹誹道七娘怎那麼個擰性子,就說對五郎有了旖旎心思又怎樣?
相夫教子?甘從汝恍然大悟,忙道:「既然七娘那般說,我便去就是了,待見過了岳父、岳母,我便一一登門去人家賠不是去。」
「……」這算自己將他壓垮了?可她怎麼覺得,一拳打過去,這狗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必去了,去了,這一席話說出,反倒像是替太后垂簾辯解一般,平白得罪了一幫人。」
「好。」甘從汝爽快地答應了。
柔敷、稼蘭對視一笑,心想甘從汝當真聽夏芳菲的。
夏芳菲因他答應的爽快,心內抑鬱,只覺得自己還落在下風。
冷不丁地望見甘從汝躬身對她作揖,趕緊避讓開,忙道:「五郎這是做什麼?」還當著甘家一眾老僕的面,莫非這是在給她使絆子?
「雖曲江上,七娘心裡是歡喜的,但從汝到底冒犯了你,還請七娘原諒則個。」甘從汝略低了身子去看夏芳菲,只覺夏芳菲慌張的模樣十分有趣。
賤、人!夏芳菲臉白了又白,顧不得言語裡會不會得罪甘從汝,咬牙切齒道:「你心裡才歡喜呢!」
☆、賤人賤招
有這樣賠不是的嗎?一邊說著原諒,一邊往你身上潑髒水。
夏芳菲怒不可遏,甘從汝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要攜著夏芳菲的手送她進轎子。
此次,夏芳菲不再委曲求全,對他伸出來的手視而不見,逕自進了轎子裡,越想越生氣,待回到駱家裡,與甘從汝一起拜見駱澄、駱氏時,精神依舊不好,看駱澄與甘從汝說話,又見駱氏不時臉色難看地掃她一眼,乾脆地回到新房自己呆著。
「七娘,不用去見過太后嗎?」柔敷琢磨著總是太后賜婚,不去太后跟前磕頭謝恩,有些說不過去。
「反正沒人提起,那就不用去了。」夏芳菲心恨蕭太后多事,匍匐在床上,耳朵裡聽見屋子外稼蘭向其他小丫鬟炫耀道:「五郎可聽七娘的話了,七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夏芳菲待要將稼蘭喊回來,又想算了,叫她炫耀一下吧,反正沒幾日,就要離開這見鬼的長安城了。
默默地盼望著離開長安城,自己的運氣能好一些,夏芳菲趴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就進入夢想。
夢中,只瞧見兩支紅燭搖曳,甘從汝嘴中說著語無倫次的醉話,被人攙扶著進了新房。
她熟稔地做戲,將其他人哄了出去,然後拿著香油、海鹽往他嘴中灌去……待五更的更鼓聲響起,甘從汝將五臟六腑拉出,被海鹽醃得只剩下一張狗皮……
「夢見了什麼笑成這樣?」
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