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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笑了,“所以,陛下的意思是,只要臣盡全力贏了陛下,便可以用自己的性命贖清犯下的過錯?皇后和五皇子便不會因為臣的關係受到任何牽累?”
皇帝點頭,“對。正是這個意思。”
皇帝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他卻大概能體會他的心情。他深恨自己覬覦了他的女人,所以給了他這樣的選擇。他若貪生,則必會牽累雲娘;他若想保護她,便要不惜一切贏得比賽,方可求得一死。
他就是想看他在生死榮辱之間掙扎。唯有如此,他心中的鬱怒才能消去,也才不會再遷怒雲娘。
他很自然地選擇了後者。
那一場球賽是他這一生打得最艱難的比賽。皇帝球技高明,也沒有看在他一心求死的份上刻意相讓,他甚至還覺得他在千方百計阻撓他,不想讓他打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消有一絲一毫的畏死,便可順理成章地落敗。
可最終,他卻寧可把自己折騰到墜馬,也要贏了比賽。
當最後一顆球射入對方球門的時候,他轉頭看向顧雲羨,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真好,他可以去死了。
他並不是不知道活著的可貴,也沒有到生無可戀的地步。不能與雲娘共挽鹿車雖然讓他滿心愁緒,可他的生命中依然有別的重要的事情。
他少年時曾立志遊歷天下、著書傳世,這個願望僅僅排在安邦定國之後。原本打算到了四十幾歲便功成身退,往青山綠水間找尋真正的自在,如今,卻只能遺憾作罷了。
皇帝的雷霆之怒必然要一個人的性命來平息。只要他活著一天,他便如鯁在喉,她便永無寧日。
除夕那夜就註定了這結局。
芸萱縱然執迷不悟多年,到頭來也堪破了情字的困局,尋到了自己的幸福。可他白白被天下人贊為智計無雙的第一才子,在這方面卻不如一個小小女子。
篤鈍至斯,不知道怎麼放過自己,只好讓別人來替他了結這一切。
唯一的慶幸便是,至少最後,他是為了保護她而死。
。
顧雲羨第二日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正睡在含章殿那張熟悉的床榻上。她身邊的位置空空蕩蕩,伸手一摸,被衾冰涼,就算這裡曾經躺著一個人,應該也離開很久了。
她覺得喉嚨有些癢,忍不住咳了一聲,外面立刻傳來宮娥的詢問,“娘娘?”
“陛下呢?”她啞著嗓子問道。
“陛下一早便上朝去了。”
顧雲羨忍不住蹙起眉頭。皇帝勤政是沒錯,可昨夜那樣的情況,今日他委實不該走得這麼幹脆。
“那陛下可有留下什麼話?”
“沒有。”
顧雲羨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奴婢聽娘娘嗓音有些沙啞,可是感染了風寒?不如先回椒房殿,再傳御醫來看看吧。”
顧雲羨思索了一瞬,覺得自己應該是昨夜被凍到了。讓薛長松來看看也好,不然回頭傳染給了阿桓就不好了。
“那你進來伺候本宮洗漱,再吩咐人準備好轎輦,一會兒回椒房殿。”
。
顧雲羨在椒房殿裡讓薛長松診完了脈,皇帝也早就下朝了。她讓薛長松跟著宮人下去開方子,轉頭對阿瓷道:“從驪霄殿到長秋宮,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阿瓷想了想,“乘轎輦走快一點的話,也就兩盞茶的功夫吧。”
兩盞茶的功夫而已。可是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過來。
即使他昨夜神志不清,待今早醒過來看到她在他身邊,也該明白她的態度。就算心結難解,至少要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可他卻還是躲著她。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
顧雲羨沒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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