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和盤托出(第2/3 頁)
癢難耐,恨不得立刻修成,試試威力。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肯教你功夫了?”,老墨嘆息一聲。
韓立這會兒那還有半點懷疑,只覺自己有些辜負了墨老的栽培,再想想之前無端猜疑,簡直讓他心生愧疚,當即施禮認錯:“弟子知錯了!”
老墨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不露聲色,繼續裝模作樣道:“不怪你,十四五歲的年紀,少年心性,總是難免。”
“墨師,您是修仙者,那為何會在這七玄門當一個小小的供奉?”,韓立實在有些好奇。
老墨就知道他有此一問,將早就想好的理由拿來便用:“你猜為師今年有多大歲數?”
“從外表上看,大概六十餘歲,不過您既然開口這麼問,肯定是和相貌不太相符,難道比這更大或者年輕得多?”,韓立也只能試探著開口。
“你猜得沒錯,我如今還不足三十七歲。”,老墨語氣蕭然,滿眼落寞。
“這怎麼可能?”,韓立大吃一驚,實在難以置信。
“不可能!的確是不可能!凡是見到我的人,別說會認為我有六十歲,就是對外宣稱我已七十高齡,恐怕也沒有人會懷疑。”,墨老聲音突然變得又高又尖起來,聽到韓立耳朵裡,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難受,好像觸動了他內心的最痛處。
“想我墨居仁,早年在越國嵐州武林也是聲名顯赫,有誰不知道我‘鬼手’的威名?一手創立的驚蛟會比這越州的野狼幫、七玄門也不差分毫!”,墨老恢復了原有聲調,用低沉的口氣,慢慢地敘述著自己的故事。
隨著描述過往,他的眼中射出刀劍一般銳利的神采,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意氣風發、大權在握的時候。
此時的老墨可沒有在演戲,而是真的被那屬於墨居仁的怨氣所影響,一時間難分彼此。
聽了墨老的話,韓立也是暗暗驚訝。
“可惜,好景不長,在我三十歲那年,正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遇到了一位修仙者。他的一身法術遠非俗世武功所能相比,將我重創,使我未老先衰,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怪模樣。”
墨師的語調中帶著濃濃悲哀與綿綿恨意,讓韓立都有些感同身受。
“在那之後,我一身武藝大減,無法在故土立足,也怕仇家暗算,連累家人。所以只好拋下基業,到處打聽仇人下落,一是為了報仇雪恨,二是期盼著那人身上能有我這詭異情況的解救之法。”
聽到這兒,韓立心中惶恐而糾結,墨師栽培教導他是為了報仇,這他前段時間就知道了,可沒想到這仇家竟是修仙者!
看墨師如今的情況就知道,此人必是心狠手辣,不好相與。
墨師待自己實在極好,的確恩深義重,韓立覺得自己為其養老送終、披麻戴孝都不為過,也願意冬生暖爐夏打扇,在身邊時時侍候,恭聽垂詢。
可真要是為此豁出一條命去,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回憶結束,老墨也從那種憤怒情緒中抽離,自然瞧見韓立面上的難色,也明白他心中所想,於是道:“我一路尋到越州,才得了那人訊息,此獠名叫金光上人,與野狼幫幫主賈天龍時有交集。”
“而此地能與野狼幫相抗的也就只有七玄門了,於是我便暫住在此。憑藉一路上搜尋來的丹方,還有這半部修行功法《長春功》,希望能培養出一位修仙者與其相抗。”
“可惜具備修行資質的人少之又少,幾年下來,也只你一人而已!”,老墨這話不假,本來身居靈根者就是百裡挑一的上天寵兒,而且其中還有一批即便身懷靈根,卻因為沒有對應功法而無法修行,也無人察覺。
像被煉成傀儡的張鐵,便是這樣的倒黴蛋,還好自己突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才沒有浪費這上好的真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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