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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速度太快，有點不適應，沒想到她是有心事，或者說是心魔。修真界就是她的心魔，能夠克服，則心神大進；不能，就可能道胎盡毀，灰飛煙滅。除非，她離開這裡，修為永不進步，倒還可以苟延殘喘。他雖然神識厲害，但是別人的心魔，他沒有辦法。

“寒雅，這些天我很忙，有些忽略了你。但是修真就是如此，要得成大道，就要能夠忍耐寂寞。否則就如同鏡花水月，轉眼成空。”

“不，這樣的大道有什麼意思呢？我寧願和你在世俗界活上幾十年，也不想這樣擔驚受怕、你打我殺的過上萬年。我怕那一天你就不見了，我害怕血雨紛飛的戰場。在地球時，我知道我是正義的，我在為民除害，可是在這裡呢？完全沒有意義。這裡有的就是一群瘋子，一群殺人狂。當然我不是說你們，你是自我防衛。”

老周沉默，人的想法總是在變的。當初剛見面時她是如此的激動，如此的愛著自己，可是才幾十年，她就不能忍受現在的生活了。是啊，當時地球來的修真者死了一半，他們傻乎乎的，不死才怪。就好像青蛙喜歡池塘的安靜，如果把它們放入大海，就無法生存。她已經適應了自己的正義角色，現在一下子告訴她，我們都不是正義的，都是殺人犯，她怎麼受得了？這一關要靠她自己過，道路要自己選擇。

“你仔細考慮一下吧。長生不老不是你的夢想嗎？飛天入地不是你的希望嗎？”他說，“我過幾天才出去，你有事就叫我。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支援你。”周不良腳步沉重地出去了。

周不良感覺自己要失去她了，他心中悵然。第一個女朋友讓惡靈王給害了，第二個又要離開了，他對愛情很迷茫。其實他不知道什麼叫愛情，和喜歡一樣嗎？還是為了一個人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才叫愛？他的追求是天道，裡面無窮的秘密吸引著他，就連以前討厭的陣法都是那麼的令他入迷。他自然知道他是不可能回到地球的，就算是為了寒雅也不行。

果然，兩天後雙目通紅的寒雅表示要離開修真界，回去地球。雖然知道不可能，她還是問了一句，“你會回去嗎？”周不良緩慢但堅定地搖頭，“天道是我畢生的追求。”他們去了內堂。“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做夫妻，在離開前，讓我成為你真正的妻子吧。”他們以前都是精神上的交流，屬於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所以，他們都是雛。

一夜風流，這一次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交融。

第二天，張寒雅和幾十個地球修真者一起進入了法器。老周原來準備到地球度假的，可惜這次不是。他將他們放出，和寒雅吻別。這一走，恐怕就是永別。淚水從臉頰流下，狠狠心，符光閃過，他走了。把他的思念永遠留在了地球。他仍然沒有說出自己吞噬靈體、元嬰的事情，還是讓她留下一個完美的印象吧。也許這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他怕她受不了。

他到了自由星。那裡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獨坐山巔，仰望星空，任淚水肆意流淌。唉，人生。這就是人生！總在你不經意時給你個“驚喜”，而你卻無力反抗。天道，什麼是天道？是那閃爍的星空嗎，還是我們的心靈，又或者是小溪流水？自保是不是天道，殺人呢，搶奪資源又算不算呢？

“夫天地有陰陽，蟲魚有靈性，星辰萬物皆有跡；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觀上下四方，查古往今來，以天地濟己身，以己身通天地。盈盈穹穹，萬古不滅。”腦中響起了一個飄渺的聲音，念著奇怪的謁語，是混沌經！他的全部心神都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念了起來，每念一個字心神就壯大一分，幾十個字唸完他的心神已經壯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識海中的本命魂珠化成了一個巨大的人，那是周不良，他渾身冒著魂火，頭上一本金色大書，就像一個帽子。在虛空翻轉玩鬧。有時候逗一逗小蟲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