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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靈髓!靈髓對一名淨化師有多麼重要!
顏夕漂亮的秋水眸澄澈透明,無辜地攤了攤手,放鬆地倚靠在牆上, 面上還是笑意嫣然, 「我來說個故事吧。」
她指尖輕點, 觸上那黑霧的邊緣, 剎那間傳來烈火炙烤的嗞啦聲響,原本如玉般的肌膚現出一點令人心痛的斑駁黑色傷痕,像是美玉染上了一點瑕疵,更加驚心動魄。
緊接著, 精神力流水般傾瀉而出,純澈的金黃色靈髓逐漸裹住那粘稠的黑霧漩渦,原本像是漏勺一樣不斷湧出濁氣的漩渦,卻像是遇到了什麼天然的剋星,恐懼地上下顫抖,最終不甘心地慢慢消弭在空氣之中。
女人再次咳出一口鮮血,原本蒼白羸弱的唇色都染上了一點病態的嫣紅,只是視線仍是直直地盯著顏夕的方向。
從不解困惑,到坦然瞭然,轉變得自然而然。
「是你,被選中的人……」女人苦笑出聲,態度說不出的複雜,不只是惋惜同情,還是別的什麼。
不過,就她自己這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又哪有立場去同情別人呢?
女人忍不住自嘲。
「我的故事講完了。」顏夕收回手指,背後黑霧繚繞猙獰,最後的垂死掙扎後逐漸散開,金色的靈髓也被徹底吞噬。
她原本凝著花蕊的指尖上黑色傷痕焦灼,但她卻像是完全不在乎痛楚般,只是平靜地盯著女人瘦削的面頰。
「殿下,我想聽聽您的故事。」
「我的故事?不過乏善可陳罷了。」女人下意識諷刺,但多年的寂寞錘鍊似乎早已剝奪了她憤怒的能力。
她有些複雜地抬眼看著身側少女,緩了半晌才開口說,「你可以當成,一個傻姑娘和一個騙子的故事,只是無辜波及的人太多。」
她娓娓講述了一個二十年前的故事。
顏夕安靜地傾聽,聽到最後,卻冷漠地輕笑了一聲:「騙子,可不是?不過二十年前的手段,二十年後再用一次,也不嫌棄?」
女人渾身輕顫了顫,眼角因為咳嗽有些濕潤發紅,「是啊……」
因為效果太好,屢試不爽。
「二十年後的洛景,二十年前的那男人,不得不說,南域還真是人傑地靈、人才輩出嗎?」寂靜的空間中,少女如珠玉落盤般的清脆聲音乍然響起。
女人有些意外於少女忽然提高的音調,卻見她緊接著拂袖起身,面上的笑意收斂三分,轉身看向身後的目光中說不出的冷凝。
「既然故人來了,怎麼不出來見一面呢?畢竟,埋了十幾年的棋子,又不遠光年而來,不就是為了當下嗎?」
女人立馬意識到什麼,立刻順著少女的視線看去。
果然,一個面容俊俏到有些妖冶的男人緩緩從黑暗中走出,眼角淡青色的鱗片折射著微茫,是冷血動物般的蛇類豎瞳,骨子裡透著血腥的氣息。
他身上穿著南域特有的長袍,卻壓不下自身那獨特的冰冷氣息,只有在目光略微觸及少女時才些微有些暖意,更多時候像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
男人原本安靜站在哪裡時,氣息收斂毫無存在感,但一站到明亮的燈光下,卻像是一隻巨大兇猛的蛇類般,威脅感撲面而來。
他身後,一行身穿墨綠色戰鬥服、面戴深色面具的人站成一個半圈,既是保護的姿態,亦是無法擺脫的包圍限制。
「殿下,好久不見,近日可好?我見您似乎瘦了些,怕是過得不太舒心呢。」男人的語調慢條斯理,卻像是在緩慢吐著蛇信子,語氣黏膩,莫名有種束縛感。
明明是刀劍相向的仇敵,男人的態度卻像是好友久別重逢的問候,帶著柔意關懷的字句在舌尖繞了一圈,才被緩緩吐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