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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嚴密的系統‐‐還存在著漏洞呢，諸如哥德爾不完備定理、羅素悖論等。&rdo;

&ldo;那好，希望老斯發揮你的才智，在2 號安全系統上找出一個缺口，世界政

府肯定會給你頒發獎章。&rdo;他問小董，&ldo;還有什麼問題嗎？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我退休之後，將回到家鄉山中隱居，以後我們很難再見面了。&rdo;

&ldo;我沒有問題了，謝謝。&rdo;

菜餚送來了，何不疑請大家用餐，尤其要嘗嘗遠道而來的金華火腿。董紅淑

的心情基本上已趨於平靜，儘管想起何的死亡注射，心中仍不舒服。三人邊吃邊

閒聊，忽然何不疑的手機響了，他說：&ldo;抱歉。&rdo;開啟手機，臉色隨著通話越來

越欣喜，&ldo;好，我馬上回去。&rdo;

關閉了手機，他說：&ldo;請祝賀我吧，我太太已生了一個男孩。50歲才做爸爸，

而且我們採用的是自然生育方式！對不起，請你們慢慢用餐，我要先告退了。&rdo;

他迅速填了一張支票給侍者，站起來同二人告別。

兩人道了喜，把滿面喜色的新爸爸送到酒吧門口。何不疑拿出飛碟遙控器按

一下，他的飛碟馬上飛過來，在門口降落。何不疑匆匆登機，向兩人揮手，小飛

碟輕靈地飛起。董紅淑忽然喊：&ldo;何先生，你的火腿！&rdo;

何不疑在風聲中大聲說：&ldo;先放吧檯上，我明天再來取！&rdo;飛碟倏然升空，

消失在白雲中。

兩人返回酒吧，把午餐用完。斯契潘諾夫盯著竹簍自嘲地說：&ldo;剛才我還以

為竹簍裡夾帶著那個類人嬰兒呢。&rdo;

董紅淑不理解他的深層想法，對這句話付之一笑：&ldo;他幹嘛夾帶一個死嬰？

即使再冷血，他也不會拿類人死嬰當晚餐呀。&rdo;雖然心情已經平靜，但她的話中

仍流露出對何的不滿。

斯契潘諾夫也哈哈一笑，把這個話題拋開。小姐送來了甜湯，他問：&ldo;怎麼

樣，今天的參觀？&rdo;

&ldo;我會寫一篇詳盡的報導，一篇冷靜客觀的報導。&rdo;她想，我會讓讀者看到

一個真實的何不疑。

&ldo;你會成功的。你有真感情，我看過你的一些文章，冷靜加激情，這就是你

的風格。&rdo;斯契潘諾夫簡短地評論道，結束了午飯。

兩人返回南陽，董紅淑乘當晚的火車返回北京，斯契潘諾夫在白河賓館裡下

榻。當他在淋浴器的水簾下沐浴時，思緒還留在2 號基地。他以偵探作家的睿智

和經驗，一遍又一遍地梳理了何不疑的所作所為，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但要他

完全放棄猜疑，他又不甘心。

白河賓館是四星級，樓頂的雷射束在夜空中旋轉，漂亮的女服務員帶著標準

的微笑為他開了床。斯契潘諾夫洗浴完畢，穿上睡衣，開啟&ldo;請勿打擾&rdo;的標識

燈，枕著雙臂睡在床上。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參觀裡肯定有些反常的東西，

而他的直覺基本沒欺騙過他。是什麼？經過再一次的梳理，他覺得反常之處在於

以下4 件事的拼合：何不疑退休‐‐對安全系統的臨別檢查‐‐金華火腿‐‐夫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