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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想像不出來，像雲珠這麼活潑可愛、天真純潔的女孩子，怎麼會是幹那種營生的。但聽說現在幹那種營生的女生多得很，白天都是再正經不過的女學生、女白領，到了晚上就搖身一變，成了風騷性感的&ldo;那個&rdo;。聽說有些女生根本不是被生活所迫，也不是為了錢，就為了尋求刺激。他不願相信雲珠是那樣的女生，但他仍然忍不住問自己：如果她是呢？我還要不要跟她交往？這個問題真難回答。

最後，他只能自我安慰：算了吧，人家又沒說要跟你談戀愛，只不過向你打聽一下伯格曼教授的通訊地址而已，打聽到了，人家陪你購一次物，算是謝你，你還以為人家賴上你了？說不定人家從此就不會理睬你了，真是杞人憂天！

結果沒過兩天，雲珠打電話來了：&ldo;hi，阿sir，告訴你一個好訊息。&rdo;

&ldo;什麼好訊息？&rdo;

&ldo;我幫你找到家教的活了。&rdo;

&ldo;是嗎？輔導誰呀？&rdo;

&ldo;一個漂亮的女學生。&rdo;

&ldo;別開玩笑了。&rdo;

&ldo;不是開玩笑，是真的。你不是想賺錢買機票嗎？這個學生保證能讓你賺到機票錢。&rdo;

&ldo;輔導哪門課呀？&rdo;

&ldo;英語口語。&rdo;

他&ldo;噗嗤&rdo;笑出聲來：&ldo;我？輔導英語口語？你有沒有搞錯啊？&rdo;

&ldo;沒搞錯，就是你，輔導英語口語。&rdo;

&ldo;我又不是學英語的，怎麼輔導口語？如果是輔導語法詞彙什麼的，我還湊合。&rdo;

&ldo;不是學英語的怕什麼？你能辦成留學，還不能輔匯入門階段的英語口語？我都可以輔導。&rdo;

&ldo;那就你輔導吧。&rdo;

&ldo;我哪有時間做家教？再說，人家也不要女家教，要男的。&rdo;

他越聽越狐疑：&ldo;到底是誰呀？怎麼還有隻要男家教不要女家教的？從來都是女家教更受歡迎，不管是男學生女學生，家長都更願意請女家教。&rdo;

&ldo;但這個不是為孩子請家教，是為家長自己請家教。&rdo;

&ldo;不是輔導中學生？&rdo;

&ldo;不是，是成年人，成年女人。&rdo;

&ldo;成年女人？&rdo;

雲珠咯咯笑道：&ldo;你是不是怕我把你騙到富婆家做鴨？哼，就你那身板！&rdo;

這話太傷他的自尊了，他辯駁：&ldo;我這身板怎麼了？&rdo;

&ldo;你那身板一看就不是做鴨的料。&rdo;

&ldo;做鴨得什麼料？&rdo;

&ldo;反正不是你這樣的身板。算了，不跟你說做鴨的事了，反正你也做不了鴨。人家是正兒八經請人輔導英語口語。&rdo;

&ldo;成年女人學什麼英語？&rdo;

&ldo;就學些日常生活必需的英語，因為她正在辦加拿大的投資移民。&rdo;

&ldo;她連日常英語都不會，移民到加拿大去幹什麼？&rdo;

&ldo;這個你就別管了，她願意出錢學英語，你需要錢買機票，何樂而不為呢？&rdo;

說到機票錢，他就心動了，雖然老蔡答應過借錢給他買機票，等他拿了美元獎學金再還，但如果自己能掙到機票錢，那又何必問人借呢？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