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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書和寫作同樣是若蟬最快樂的事,但今天下午的幾個小時,對她有如幾個世紀般漫長。同時,她今天才明瞭,她自和學生相處,自寫作中,得到許多收穫、成就和樂趣,她也一直把自己藏在這兩件事後面。
將愛心付予學生,將感情用在文字中,她是安全的。這兩種付出不會傷害到她的感情世界。學生畢業了,會離開,她會難過、不捨一陣子,新的學生又會需要她的。而文字不會背叛,不會離開她。
她幾時遺失了愛與被愛的勇氣的?她竟不曾察覺。
坐在家裡等有緣人來敲門,龍俠的嘲笑多麼切合。
她想起最後一個前任男友,當她最初猶猶豫豫不敢和他交往,不敢接受他的追求時,他曾說:“當有真愛出現,不要因為怕受傷害而害怕開啟心門,否則你永遠不會知道你錯失了什麼,只因你一時膽怯。”
和他分手時,這句鼓勵的話變成一根尖銳的針,時時刺著她,直到她傷愈,平靜下來,她明白了。愛是沒有絕對保證的。有些仍然相愛的人,對彼此的傷害往往比分手的更深呢。
痛的當時,受傷的人都自認永遠不會再去碰感情了,從此做一隻鴕鳥。然而永遠這兩個字也是個想法或說法而已。
無所謂下一個是不是更好,重點在於,自己是不是有勇氣開啟因受傷而關閉起來的心門,用更成熟,更柔軟、圓融的態度,再去愛和被愛,而不計較能得到多少。
她想藉她的小說告訴想戀愛,或正在戀愛的男女的,不正是這些嗎?假如她自己都退縮、畏縮,她寫得再好,也是空談,不是嗎?
她想,龍俠試過讓她明瞭這一點,明瞭她如何的躲在自己的殼中。
現在的問題是,她敢走出來嗎?她敢再“以身試情”嗎?因為擺在她面前的,是明明白白不會有結局的一段情。
但,她也明白,這次的沒有結局,和背棄或背叛無關。
龍俠給她的不僅止是她許的一個荒唐的願而已。他給她一個試煉她的勇氣的機會。
“我要去浪漫的餐廳吃燭光晚餐,看一場浪漫的電影,然後踏著月光和星光散步。”
若蟬張口結舌。她一回家,伯爵便一一念著他想做的事。而且他穿好了她為他買的一套外出服。
“你從哪看到這些事情的?”
“書啊,我識字的。”他搖搖他手上的一本書。
是她的其中一本小說。若蟬失笑。“你學得挺快的嘛。”
“我說不定回不去了,既然要待在你這個一九九七,不妨馬上學著如何做個地地道道的一九九七男人。”
“好像有道理。”
“什麼好像?適者生存,是真理。”
“好吧,你要和誰去享受燭光晚餐、看電影和散步?”
“不是隻是看電影。要去MTV。”
她嗆了一聲。“MTV你也知道?”
“電視和書上都有嘛。去MTV才能挑自己喜歡的電影。”
“也對。”
“當然對。還有,你的問題很笨。我當然是和你去。”
“當然,你又還沒有機會認識其他女人。”
“除非一九九七的其他女人都像你這樣,否則認識你一個就夠了。我是個從一而終的男人。而且我一次只交一個女朋友。”
若蟬雙頰升上紅暈。“胡說什麼?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做我的女朋友是你的榮幸哪。”
“是是是,爵爺,小女子我榮耀得頭頂生出光環了。”
“叫龍俠,我喜歡這個名字。我們走吧?我餓得兩眼冒金星了。”
“我換件衣服。”
“不必了,女人一打扮就沒完沒了。我喜歡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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