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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的,也難怪會單身至今。
這麼想著,便又瞥了那些圍觀人士一眼,這一看卻是非同小可。
那右手邊倒數第三排穿著灰色西裝的,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他也注視著江彬,只是臉上少了江彬所熟悉的滿滿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置可否的神情,甚還帶了一絲哀怨。
哀怨?
江彬收回目光,將手中的紙巾團一團,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裡,嘴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不知是自嘲還是譏諷。
憑江彬對何鑑的瞭解,他在這裡出現絕不是偶然,可即使他有探聽自己行蹤的本事,來這裡守株待兔,又能挽回什麼?
何鑑或許並未料到,他的主動,反而給了江彬一個再次撇清關係的機會。
江彬隔著襯衫摸了摸胸前的銀戒,主動走到何鑑跟前道:
“出來談談?”
何鑑抬起頭,忽然覺得江彬與從前有些不同了。那種堅定不移的神情,是曾經何鑑最不屑的。只那時,他的執著是為了與他相依相伴,而如今,他的執著是為了與他一刀兩斷。
何鑑閉了閉眼,心中忽然生出一種陌生的恐懼……
“你有任務,結束再談吧?”
江彬全然在意何鑑對他來此的目的知道得如此清楚,只斬釘截鐵道:
“不,現在談。”
何鑑睜開眼,凝視著江彬,最終也只能點點頭,隨他往外走。
兩人站在走廊裡,聞著別人留下的淡淡的煙味,皆是沉默不語。
直到江彬兜裡的手機一震,看到蘇麥黎發訊息問他人在哪裡,這才抬起頭認真道:
“學長,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
“你忽然去南京,是他的意思?”
江彬嘴一抿,十分不喜歡這種指代,彷彿何鑑已經知道了他與劉建深的關係,攤在臺面上拷問。
“去南京怎麼?”
何鑑聽出江彬的語氣不善,更不喜歡他那“唯有劉建深不可侵犯”的語氣,無法忍受似地別開眼俯瞰窗外的夜景道:
“那天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通電話……”
“學長,我以為你是明白人。”
何鑑聽了江彬這一句,彷彿被鈍器狠狠擊中心臟似的,恨不能衝上前剖開江彬的胸口問一問,當初口口聲聲說“喜歡”的,是否是同一個人,同一顆心。
他怎能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這麼一句自以為婉轉,實則刻薄的話。
幸而何鑑天生便有著絕佳的偽裝能力,心中苦澀翻湧,臉上卻不露痕跡,只在平復了心緒後,緩緩道:
“我以為你在上海,我在你們樓下等了一晚上。”
江彬很有些意外,何鑑竟然會放下自尊,說出這麼一句隱含抱怨與示弱的話。
“等我做什麼?”
“那天你生日。”何鑑早等著江彬問他:
“大三的時候你說,希望生日能一起去佘山。”
江彬愣了下,全然想不到何鑑還記得當初這一句。
當初,他追著腿長的何鑑往另一處教學樓趕著上課,疾步穿過林蔭小徑時,看到盪鞦韆的情侶,便隨口說了這一句。
佘山腳下的花園學府,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凡是攜手步入歷史悠久的佘山大教堂的情侶,將來定也能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這種狗血的傳說,濃情蜜意的戀人們卻很願意相信,畢業前總是要去上一次的。
與多數戀愛中的人一樣,江彬說這話時滿懷期待,但說完便後悔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何鑑的神色,生怕他因此而介懷。
然而何鑑給的反應是全無反應,這般的默不作聲,遠比不耐或斥責更令江彬心寒。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