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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你回去?”何鑑似乎很善於用這種跳躍性的思維一筆帶過兩人之間的衝突,江彬卻不願再與他有任何牽扯。
“我自己有腿。”江彬說罷抬頭對上何鑑的目光。
在過去兩人的相處中,江彬幾乎沒敢這樣理直氣壯地正視過何鑑,他甚至覺著這是一種褻瀆。在前段時間翻出的一些大學時代的相片中,偶然入鏡的江彬也是用那種卑微怯懦的眼神偷瞥著陽光下笑得從容的何鑑的。那時的江彬總怕自己的感情會帶給何鑑困擾,惹何鑑厭煩,故而只敢小心翼翼地躲在暗處守望。然而他等來的,卻是何鑑對感情的遊離以及不屑一顧。
何鑑在江彬毫不退縮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一種無法掌控的挫敗感,直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江彬當真是與從前不同了。
若是換了從前,只消給那麼一丁點兒曖昧的安撫,前一刻還憤憤不平的江彬便會立刻像被順了毛的貓兒一般服服帖帖地蹭到他腳邊安靜地守著。
何鑑有時甚至故意讓江彬誤會他的濫情,隨後施捨些小恩小惠享受被馴服的江彬用不理智的方式克服心中負面情緒後更為凸顯的依戀。這種證明自己魅力的方式,要比引得那些女生為自己爭風吃醋要有趣得多。何鑑甚至故意讓別人注意到江彬對他的感情並裝作些微苦惱的模樣,被別人玩笑說“男女通殺”時心中也覺著由衷地滿足。但他並未預料到,這種對於感情的揮霍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江彬感覺到不知在想什麼的何鑑握著他的手有一絲絲的鬆懈,連忙一使勁掙脫桎梏,卻未料到回過神來的何鑑又在下一瞬緊緊捏住了他的手腕。
“去換衣服吧!”那溫和的語氣倒是與他手上力道所傳達的意思截然相反。
江彬知道自己逃不過,唯有洩了氣道:
“你先放開。”
何鑑料想江彬也不會當真穿著道服就往大街上跑便鬆了手,誰知江彬剛得了自由便一口氣撒丫子死命往樓下奔。
何鑑剛要追就聽了“噗通”一聲,隨即“咯噔”了好幾下,何鑑心下一驚,忙順著樓梯跑下去,就見了從樓梯下直接滾到樓下轉角平臺的蜷著身子表情猙獰的江彬。
方才因走得太急腳下一滑便摔成這樣,江彬痛得腦中一片空白,被人一碰便是一顫。那隻手先是縮了回去,隨後又伸過來在江彬身上幾處輕輕按壓。
被按到腳踝時,江彬不禁吸了口涼氣,睜開眼就對上何鑑一臉焦急的模樣。
江彬愣了愣,他從未見過何鑑露出這樣真實的神情,在他的印象中,何鑑的關心都只是一種交際的手段,他不曾真正在乎過什麼人,因此他才可以在感情中灑脫地遊刃有餘。
身上的痛緩了些許,江彬想試著自己動動,卻被何鑑按住,繼而身子一輕,竟是被何鑑抱了起來。江彬剛想掙扎,就聽何鑑輕聲道:
“忍一忍,我送你去醫院。”
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讓江彬一聽便像打了雞血似的聲線彷彿病毒一般自耳畔擴散到全身,催眠得江彬說不出半句違拗的話來。待反應過來時已被何鑑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副駕駛座上扣上了安全帶。
醫院倒是不遠,十分鐘便到了,江彬堅持不要何鑑抱,被他攙扶著跳進了醫院,群眾見兩個穿著道服疑似打架受傷的人以這種架勢挪進來,紛紛識趣地讓道。
何鑑似乎認識什麼人,打了個電話號都沒掛就見了位外科主任。主任這裡按按那裡捏捏把江彬疼得咬牙這才道讓何鑑先陪著去拍幾個片。
何鑑倒也不嫌煩,帶著江彬打招呼插隊,隨後給江彬找了張病床躺著等片出來。江彬其實很想說他已經沒那麼疼了,只是似乎腳扭了而已,但見何鑑握著他的手一臉擔憂的模樣,又將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