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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嘆了口氣說,「在我從先代那裡繼承首領位置的時候,你是在場的唯一一個人,也就是說是先代的遺言的見證者。要是讓你這麼簡單就死了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兩人成為命運共同體是在一年前。當時是首領專屬醫生的森,和當時只是個被人抬進來的自殺未遂患者的太宰合謀,實行了某個秘密作戰。
港口黑手黨先代首領的暗殺。然後就是,遺言的偽造。
「你的期望落空了呢。」太宰用清晰到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道。
「你是說什麼?」
「明明一個自殺未遂的患者是作為共犯來說非常好的人選,但是過了一年了,就如同現在這般,我還活著。因此你心中的不安的種子還沒有消失。」
一瞬間,森感受到一種在自己的內臟上強壓上冰冷的冰塊的感覺。
「…你在說什麼呢?」
「你明明懂的。不安的種子,就是指對於暗殺的事情有沒有洩露的不安。」
太宰的表情依舊沒變,讓人無法看穿他的內心。宛如冰點以下的湖面的平靜。
「期望落空是指的什麼意思呢?」森像是斥責一般地皺了皺眉。
「我的期望才沒有落空。在一年前,你和我兩個人,不是非常完美地實行了作戰計劃嗎?雖說實在有夠受的,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作戰還沒有結束。」太宰冷著眼說,「作戰指的是,暗殺,以及封住所有與遺言偽造有關聯的人的口,在這之後才算是完成。是這樣吧?」
森的內心情緒激烈地起伏著。 「…你…」
少年的視線靜靜地貫穿著森,就像是透視人體的醫療機器一般。
「關於那一點,我作為共犯的話是非常適合的。因為誰都不會懷疑,哪怕在憑藉著我的證言讓你當上下任首領之後——我就動機不明地自殺了。」
短暫的時間裡,醫生和少年沉默著相互交換了視線,彷彿死神和獄卒正互相瞪視對方的瘴氣充斥著整個房間。
森的腦中,已經不知道出現了幾次的詞像警報一般迴響了起來。計算錯誤。
你打錯算盤了。算錯了最適合的方法。不應該將這個孩子選作共犯的。
無法探知到太宰的內心。他偶爾讓你看見他那如惡夢般的敏銳的思考力、觀察力、就連黑手黨這種魔鬼般的巢穴裡都沒有前例的令人全身發冷的伶俐。
「…這是為什麼呢…說些沒經過深思的話讓大人物困擾真是開心。這是我最近的娛樂專案。」
太宰突然恢復到了那副裝傻的樣子說道。
森安靜地觀察著這樣的太宰。當你覺得他很機靈的時候,他就立馬摘下了那副伶俐。
當你覺得他似乎看穿了一切之後又馬上做些意義不明又無法理解的自殺癖好行為來矇騙周圍的人 。
這是在他成為首領之前連想都沒想過的事,但是太宰的行為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我認識一個和你很像的人。」森想都沒想地說出了口。
「誰?」太宰感到疑惑,而森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微微笑了一下。】
螢幕裡的孩童給予森的那份壓迫感以及強烈的被看穿的不安,眾人切實的感受到了。
難怪在□□這樣魔鬼的巢穴裡都能被人恐懼和膽寒,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幹部。國木田推了推眼鏡,太宰這個男人,從來不會讓人看透他,當你繞過一團迷霧時,才發現迷霧之後是更深重的謎團。
蘭波皺了皺眉,頂級的操心者,即使放在歐洲那邊也毫不遜色,還有那位名偵探,橫濱這塊地還真是臥虎藏龍。
「呀,那個時候我也是被太宰君給狠狠嚇了一跳呢。」
森看著螢幕上的孩子,十五歲的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