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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陽光下，他瞥了一眼龍延，便明白了：&ldo;是他？&rdo;

&ldo;是。&rdo;

他看向楊蟬的眼神有些古怪了。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回來，是我的意思，和戩兒無關。&rdo;

&ldo;想也無關，二哥不會似你提些蠢話。&rdo;

玉鼎苦笑道：&ldo;你盡愛噎我，我不與你爭。可是來日方長，你……自己多保重。&rdo;

他又看龍延一眼，重重道：&ldo;告辭！&rdo;

便縱上雲頭，離開了。

第二十章 人倫

&ldo;阿蟬，二哥找到了你以前最愛吃的糖，來，嘗嘗好麼？&rdo;

一根麥芽糖小心翼翼地遞上，她接過，湊到嘴邊舔了舔。

&ldo;二哥……&rdo;

&ldo;怎麼了？&rdo;

&ldo;毫無滋味，&rdo;她抬手，將那根糖又遞了回去，&ldo;糖，也無甚趣味呢。&rdo;

……

玉鼎離開已有好一陣，楊蟬在那一處懸崖並未逗留多久，便向那西嶽廟去了。西嶽廟距離此處不遠，這時節，上山來許願的人少得很，山間的小道自是清淨不少。山路兩側，草木皆被清晨那場春雨滋潤過，新芽各已冒頭，露出綿綿的綠意來。

龍延跟在她身後，幾番欲言又止，只得沉默了一路。

&ldo;你想說什麼？&rdo;楊蟬頭也不回道，&ldo;我不愛見人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就直說。&rdo;

&ldo;玉鼎真人口中的&l;他&r;，是誰？&rdo;龍延問道。

&ldo;一個故人。你對他好奇麼？&rdo;

&ldo;……&rdo;

&ldo;那我便告訴你，他是我的故人，也是個不值一提的庸人。他最大的特別之處在於，他每歷經一世，我都會遇見他。而他這一世，便是你。&rdo;

她駐足，側身向他道。

&ldo;我曾答應過他，記住他。我做到了。除此之外，我與他之間，再沒有什麼多餘的瓜葛。玉鼎曾見過他的第一世，所以，也認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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