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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方把眼皮一撩,「他比我老多了,不叫老彭,還叫小彭嗎?」
彭樂在自己和張弛之間一指,老彭是我爸,他大舅,你想差個輩分啊?
「好吧,小彭。」
「我說,你怎麼那麼彆扭呢,就不能跟別人似的,叫得親熱點,比方樂樂什麼的。」
「樂樂是幼兒園小朋友叫的。」竇方從善如流,「我就叫你蓬蓬。」
彭彭?彭樂瞪眼睛,「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獅子王裡面有個非洲豬,是不是叫彭彭?你就拐著彎罵我是豬唄。」
「不是那個彭,是天蓬元帥的蓬。」
「靠,合著中國豬比非洲豬還好點唄?」
「我就這麼愛國,怎麼滴吧?」
廖靜覺得他倆說話真搞笑。這時彭樂湊到竇方耳畔,跟她低語,竇方嗔了一句討厭,輕輕推了一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沒怎麼用力。那種旁若無人的態度,又讓廖靜有點羨慕。她不僅去看張弛。服務員剛把威士?s?忌送了上來,杯中漂浮著冰塊,張弛喝了一口。久違的苦澀冰涼的味道令他眉頭微微一皺。「別喝醉了啊。」她也湊到張弛耳邊,張弛笑笑,冰塊融化後,酒味很淡,他跟服務員抬了抬手,然後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托腮看著彭樂二人,但絕不插嘴。
廖靜去洗手間。彭樂頗有興味地打聽,「聽說前段時間你把胡可雯氣跑了?&ot;
這訊息傳得也太他媽快了,忽然間好像全世界都在關心他的感情生活。張弛有些惱火,下意識看了一眼竇方,對方捏著吸管,把玻璃杯裡的冰塊攪拌得嘩啦啦響,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彭樂說:「聽胡可雯她媽說的,那女的跑回家後哭了一場。」
「我沒故意氣她。」
「這我還不知道?你是個擅長冷暴力的渣男。」
張弛不滿地瞥他一眼,「說話別像個女的一樣行嗎?「
「六年呢。人一輩子能有幾個六年?我想想都覺得可怕,那要愛得多深才能堅持六年啊?「
張弛兩口把剩下的酒都喝了, 「什麼愛不愛的,」他不以為然,「那時候還小,懵懵懂懂的,在一起後,就覺得要對彼此負責,兩三年後也就習慣了。不過後來相處太累,分了更好,她那個人吧,總是一會風一會雨的。「
「和廖靜不累?」彭樂笑他,「好不容易換一個,是不是覺得挺新鮮?」
「還行吧,就那樣。」張弛說,這時廖靜從洗手間出來,她驚訝地看著越晚越精神的彭樂和竇方,「你倆可真行,都是夜貓子。」她把包拿在手上,看向張弛,「咱們先走嗎?明天還得上班。」於是張弛和廖靜先離開了酒吧。地上的雪粒已經消融,二人頓時覺得頭腦一清。「送你回家?」張弛說。廖靜轉過身來摟住他的脖子,「去你那吧。」她輕聲說,主動去吻他。張弛猶豫了一下,他想起來家裡沒有套,廖靜在他耳邊說:沒關係,她可以吃藥。張弛不得不承認——其實他此刻非常地空虛,並且他和廖靜並不是第一次發生關係了。更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均沒有對這段感情抱太多的期許。於是兩人又掉轉方向,回了張馳的家。
第十七章
次日張弛醒來的時候廖靜已經離開了,餐桌上有一杯溫熱的牛奶和兩個雞蛋,廖靜在家裡的確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樣的舉動已經算非常有心。除此之外家裡完全沒有她來過的痕跡,連個頭髮絲也沒有。也許是前一段感情經歷太過慘痛,這個姑娘在內心深處對任何人都保持著極重的防心。張弛在喝牛奶的時候,覺得應該跟廖靜說點什麼,斟酌了一會而未果,就穿上羽絨服往單位去了。
張弛並沒有意識到在他家樓下發生了一點小插曲。那時廖靜剛剛下樓,接到她媽的電話,問她在閨蜜的家裡有沒有吃早飯,廖靜胡扯了一通,走進小區門口的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