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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感慨,只覺得驚訝。
李劭忱看的失笑,她想哪去了。
「我有時候在那邊住。你開啟衣櫃,看看我的衣服就知道了?」
馮豫年聽他這麼說,才覺得正常點了。
他若是不住在這裡,還把這裡保持成這個樣子,就真的是心理的問題了。
衣櫃裡確實有他的衣服,不光有他的,還有她的。
她在書房呆了一晚上,清點了一些她自己都不記得書。
挑了幾本,沒等她回去,李劭忱就回來了。
馮豫年見他回來,驚訝問:「你還真住這啊?」
李劭忱手裡拿著車鑰匙,放在她之前放鑰匙的大碗裡,邊換鞋邊說:「我哄你做什麼。」
馮豫年手裡還拿著本書,有些悻悻然。
趕緊說:「書我挑好了,我這就要回去了。剩下的,我下次再來拿。」
李劭忱笑起來,問:「你急什麼?坐。」
馮豫年在猶猶豫豫中,過去坐沙發上。
李劭忱還是早上那身衣服,陪母親吃了晚飯,溫玉的工作都就位了,可能學校的環境讓她有了些微的改變,人也少之前的高傲,也可能是她上年紀了,感到了孤獨,不復從前的那麼孤傲不可接近了。
李劭忱很難和她聊私人的事,他們母子之間,早已經分道揚鑣。
如今他們之間只剩責任,這一生都不可能有天倫之樂了。
想一想,還是挺讓人唏噓。
飯桌上溫玉問起:「你打算什麼時候成家?」
他問溫玉:「你為什麼會對我的婚姻充滿期待?」
溫玉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半晌才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因為工作缺失了很多對你的陪伴。但我們母子真的不能好好的相處了嗎?」
他聽的無端的笑起來。
安慰她:「媽,人不能太貪心,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自己心裡知道就好。我們如今好好的坐在這裡吃飯,就很好。」
溫玉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他比起那幾年,可以說不會和她發脾氣,不會和她吵架了。卻多了威嚴,更多了說一不二的決絕。
越來越像他爸爸了。
馮豫年見他心情不錯,問:「你總問我這幾年怎麼樣,你呢?你這幾年怎麼樣?」
李劭忱笑了下,進廚房拿了水出來,擰開後遞給她一瓶,然後拿著另一瓶並不擰開,坐她身邊,淡淡說:「挺好的,我在哪過的都不會太差。」
馮豫年聽在耳朵裡,卻不是這樣的。
「當時在想什麼?為什麼就辭職了?」
他放下水,伸手握著她的手,馮豫年用力掙紮了下,沒掙扎開。他細細的一根一根的梳理她的手指,輕描淡寫說:「辭職和你關係不大。當時的狀況也有些複雜。不說這個了。」
馮豫年見他不想說,也就不問了,抽出手,不輕不重的說:「你別拉拉扯扯的,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他忍著笑,點頭:「對,應該注意。」
馮豫年白他一眼,虛偽的男人。
他長舒口氣,說:「林越文那裡的股給你留著,你不用管,她的心思大著呢。你那個同學跟著她不會吃虧的。」
馮豫年問:「這麼算來,看起來我吃虧了,其實我賺了?那何必繞這麼大彎子,直接把錢給我得了。」
李劭忱伸手拍拍她腦袋,微微笑著說:「還這麼傻,怎麼就這麼好騙?」
馮豫年瞪她一眼。
他起身說:「行了,走,送你回去。」
馮豫年恨恨的起身踢了他一腳,這才回書房拿包。
出來後,他就站在門口等著她,頭頂有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