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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崢問:「這次沒考好?」
她沮喪的說:「去不成想去的學校了。」
文崢剛工作不久,但是也比她有經驗多了,老氣橫秋的說:「也沒什麼,月亮今晚是來不了了,先帶你吃點東西,咱們去等日出吧。行不行?」
她不假思索的答:「行啊。」
她當時看著文崢的側臉,只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側臉。
文崢請她吃了燒烤,還讓她喝了一點點的酒,她心裡鬱氣散了很多。
最後他開著車出了市區,一直到山頂,已經凌晨了,車裡放著音樂,她昏昏欲睡。
凌晨四點鐘被文崢叫醒。她推開車門,看著遠處天光乍亮,混沌中,山頂處隱隱有一線亮光。
文崢看起來精神抖擻,指著那處隱隱的光線,和她說:「請你看一場日出。今兒這個坎兒,就算邁過去了。往後就是從頭開始。人生嘛,形形色色不同的路都要走一走,要去會一會不同的人,只要目的地不變,都一樣。」
馮豫年也看得出來,他並不開懷。
失意的兩個人,在那個清晨,靜悄悄的並肩坐在一起,看了一場靜謐又絢爛的日出。
第10章 摯友 高山流水
等看完日出後,文崢顯得意氣風發,好像前一晚的浪蕩不羈不存在似的。他們各自有都不開心。但還是要一起回大院。
在院子裡下車的時候,她身上穿的還是文崢的迷彩外套,下車後才脫給他。
車一走,她回頭就見李劭忱和張弛正從外面回來。她心情沮喪,也不想和任何人說話,裝作沒看到,扭頭進了樓。
她的少女時代,在大院裡得到的最好的禮物,都是來自文崢,雖然都是他的無意之舉。
但也彌足珍貴,朦朧似霧的感情,但更多的是理智。她一年能見他的時候,也就偶爾的一兩次。
她自己清清楚楚。
但自己沒想到的是,文崢會出事。
年僅二十六歲,去的無聲無息。,連人葬在哪裡都不知道。關於他最後的訊息,只在新聞聯播裡提了。而後文叔叔一家也從大院搬出去了。
從此她再也沒見過任何和文崢有聯絡的人。
正逢大學畢業,那半年,她過的非常痛苦,在擇業和私人的情感中煎熬,沒有合適的工作,她已經在準備考研了。但是心裡悽惶,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家裡獨子,從小學習優異,個人能力出眾。任何女孩子瞭解後都會對他心生好感的。
那半年她經常喝酒,前半夜複習,後半夜喝酒,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睡,中午起來。
一次偶然路過學校的時候,看到有燕園裡有她很喜歡的一位老師的閱讀講座。
她混進去,聽了半場,講座的中場,ppt上展示的是某位總統自傳裡摘錄的一句:人與人的命運交織,感受生活的饋贈,高山流水,與爾同行……
她怔怔的看了片刻,頓覺熱淚盈眶。
後半場退出來,一個人打車去了趟潭拓寺。
寺裡下午已經沒什麼人了,有位師傅見她站在殿門外,看著裡面怔怔的站了很久,輕聲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她輕聲說:「我有個摯友去世了,我來給他上柱香。」
回來後,她第一次沒聽馮明蕊的話,考研就保在了本校……
以至於後來,她是真的沒想到和李劭忱開始的那麼稀里糊塗。
考研後的那半年,她被馮明蕊抱怨了整整半年,嫌她自作主張,去學花卉,學那種根本找不到踏實工作的專業,嫌她沒有參加國考和省考……
馮女士抱怨的太多了,以至於她實在沒辦法,就想了個昏招,試圖用談戀愛轉移馮女士的注意力。
結果遇上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