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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抿了抿唇,沒回她,轉身就往自己的院子快步走了回去。
霍擎再次回了阿沅的屋中,他看到了竹床上放了一串銅板,還有一張紙。
他快步上前的拿起了紙。開啟一看,別的都沒看進去,只看到了格外顯眼的「我走了」三字。
腦海中傳來她昨日說的話——「我去嫁人了」
——「等成了親洞房後,他就知道我是清白的。」
想到這,霍擎忽然用力的抓住了手上的紙,雙目瞪著那三個字,隱約染上了猩紅。
霍擎緊緊的把紙捏在了手中,成了團。
走了!?
她竟然就這麼走了?
不是說幾日後才走嗎?!
忽然有些畫面頓時湧上了心頭,是阿沅哭得梨花帶雨的畫面,哭喊著讓他不要那樣對她,她害怕……
接著他把她的衣服拉開,更扯開了小衣。
再接下來他似沒了任何的理智可言,把人嚇得似沒了魂一樣。
昨晚醉酒後的記憶頓時全湧了上來。
霍擎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雙手緊緊成了拳頭。
自己,確實是混帳。
說不娶的人是他,逾越的人也是他,難怪阿沅要走!
霍擎喉頭滾動,雙眸浮現了幾分懊悔,隨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眸。
許家娘子意識到了不對,忙把在鋪子中忙活的丈夫拉到了後院,問:「昨夜你把霍鐵匠送回去後,可發現蘇小娘子有什麼不對勁?」
許木匠回想了一番,然後搖頭:「沒什麼不對勁呀。」
「那吃酒的時候,霍鐵匠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許木匠點頭:「倒還真有,一句話都沒說,悶頭就把整整五罈子酒給幹完了。」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他一晚上都沒提起蘇小娘子?」
許木匠搖頭。
許家娘子思索了一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推著自己的丈夫往院子外走:「你去霍鐵匠的院子瞅瞅,我懷疑蘇小娘子走了。」
許木匠吃驚道:「可昨晚還好好的!」
許家娘子面色有幾分怪異:「我看得出來蘇小娘子是極其愛慕那霍鐵匠的,我有些懷疑是她昨晚趁著霍鐵匠醉了酒就……」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只給了一個「你應該明白」的眼神給自己的丈夫。
許木匠很上道的把下半句話給補充了上來:「就把霍鐵匠給欺負了,然後跑了?」
話語帶著幾分狐疑,但卻是一點也不信的。畢竟那麼高大的一個漢子,怎麼也不可能那麼容易的就被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娘子給欺負了。
許家娘子只是懷疑而已,也當不得真,推著他出門:「不管了,不管了,你快些去瞧瞧,可真別走了。我在槐樹巷那麼久,難得遇上個談得極來的小娘子,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自家的娘子都這麼說了,許木匠也只能去瞧瞧了。
行至打鐵鋪的後院外邊,敲了敲門,卻發現門是輕掩著的,被他這麼一敲,倒是開了些。
從門縫往院子中瞅了一眼,就見到院中屋簷下站著個高大的身影。
除了霍鐵匠,還能有誰?
許木匠在門外喊:「霍鐵匠?」
那霍鐵匠儼然像是沒聽到似的,所以他復而又喊了聲。
一如方才沒有任何的反應,許木匠尋思了一下,隨而道:「霍鐵匠,我進來了,打擾了。」
說著,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是許木匠第二回 來霍家的小院。昨夜送人回來的時候看得不真切,現下青天白日的看得清清楚楚。
小院乾淨而樸素,但一瞧就能瞧得出來是有個女人打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