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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聽“轟”地一聲,鐵劍砍落,卓凌昭微微向後一讓,閃開了劍鋒,地下登時被李鐵衫劈出一條三尺長、半尺寬的深溝,沙塵四濺中,劍上氣勢看來更為驚人,旁觀眾人見了這等剛猛劍法,無不心下駭然,嘖嘖稱奇。
李鐵衫冷笑一聲,臉上殺氣大盛,刷地一響,鐵劍由左向右橫切,烈風逼人,直向卓凌昭腰間砍去,這劍若要砍實了,只怕這劍神立時當場腰斬,斷做兩截,死得慘不堪言。
眼看劍鋒將至,卓凌昭只淡淡一笑,忽地身影一晃,輕輕向後飄開了三尺,劍鋒便從他腰旁數寸畫過,端的是兇險之至。李鐵衫狂吼一聲,揉身再上,又是一劍砍出,眾人見這鐵劍沉重無比,但在李鐵衫手中卻如一般長劍無二,都為他過人的膂力感到駭然。
兩人連過十來劍,卓凌昭仗著身法輕盈,每次都在間不容髮之際閃過鐵劍的攻勢,足見他對李鐵衫的劍法拿捏極準。伍定遠、靈音等人見李鐵衫神威凜凜,可始終摸不到卓凌昭的衣角,心下都是暗自擔憂。
鬥到酣處,李鐵衫見對手始終不願正面交戰,當下往後躍開一步,大聲喝道:“姓卓的!你方才狂言放話,說的是什麼來著?”
卓凌昭哈哈一笑,道:“我適才言明,說本座今日便以兩指之力,挑了你鐵劍震天南的名號。”
李鐵衫雙眉森然挑起,道:“你既然記得自己放過的屁,如何還這般東竄西逃?你這又算什麼好漢?”
卓凌昭微微一笑,道:“既然李莊主這見責,本座倒也不便再移步了。”他立定腳跟,輕輕舉起兩隻指頭,微笑地看著李鐵衫,道:“李莊主,可以動手了。”神態大見輕蔑。
李鐵衫見他如此輕挑,直是大怒欲狂,心道:“這老賊如此看輕我,今日不把他劈成爛泥,怎消我心中惡氣?”
李鐵衫雙手握住劍柄,跟著深深吐納,一甲子功力發動,丹田間的渾厚內力如排山倒海般地灌入鐵劍,竟是連護體內功也撤下了。眾人見他面上殺氣大盛,劍上真氣鼓盪,都知此此次比劍事關他一生令名,那是萬萬輕忽不得,敵我雙方屏氣凝神,都要看卓凌昭如何應付那李鐵衫賭注性命的一斬。
伍定遠正感興奮,忽見一旁靈音眉頭深鎖,竟是面有憂色,伍定遠心下奇怪,當即低聲問道:“大師怎麼了?莫非是擔心李莊主這劍的力道不足麼?”
靈音輕輕嘆息一聲,道:“那倒不是,以力道而言,當世恐無劍法足與鐵劍並論。”
伍定遠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大師何必憂慮?”
靈音搖了搖頭,道:“老衲所憂者,反而是他這劍力道過於霸道。”
伍定遠頗為訝異,眼前兩大高手對陣,卓凌昭言明以兩指之力接下鐵劍,照理李鐵衫更應全力出擊,怕只怕劍上真力不夠強悍,靈音怎會說出這等反話?
伍定遠不明究理,忙問道:“大師此言何意?”
靈音搖頭道:“善戰者,必先自保以求勝。李莊主這般運使內力,只怕中道空虛,恐會給人可趁之機。”伍定遠聽了這話,只是似懂非懂,全然無法答腔。
說話間,只聽李鐵衫仰天長嘯,長劍伴隨一嘯之威,夾著凌厲的破空風聲,猛地攻出那致命一擊!
眼看李鐵衫的鐵劍重重劈出,劍上烈風捲來,地下沙塵飛揚,已將兩人卷在黃沙之中。旁觀眾人站得近的,都給飛沙掃過,只覺臉上熱辣辣的,足見這劍的力道如何。只要這“劍神”一個應接不當,便會給這股驚天動地的巨力砍成肉餅,料來卓凌昭定要吃上大虧。
鐵劍斬落,正要下擊,伍定遠忽見這“劍神”嘴角斜起,似乎有何計謀,他心中忽起不妙之感,便在此時,場內已是飛沙走石,濛濛朧朧地,什麼也看不真切,伍定遠心中忐忑,只是不知高低。
“轟”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