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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笙道:&ldo;奴婢不知,這幾日王爺派人將北院圍得嚴嚴實實的,奴婢出不去,也打聽不到訊息,又從何處得知呢……&rdo;
喻嘗祁在那日離去時,就已經命人將北院圍了個水洩不通,這裡表面上看上去和平日裡沒什麼兩樣,但暗地裡的守衛卻不計其數,除了每日有僕役定期送來食物和一些備用的物件,這裡算是連一個蒼蠅都跑不出去。
而那人平日裡極少發脾氣,和她在一起這些年甚至連情緒都沒有過太大的波動,心性若冷,堅不可摧,無論她做的再怎麼過分,都可以說是如視無物般拂袖事了。
性子倒是一等一的好,否則她也不會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如同入了心魔一樣移不開眼,明明曾經那些有關於他的流言蜚語如同落地塵埃一般讓人習以為常,可她卻偏偏置若罔聞,也許當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滿眼都只有他,心胸寬闊到好似能包納百川的無量之海。
可現在呢……
這心中的悽惶和落寞又是從何處來,她是否後悔了,若是當初擇得屬於她的良人,現在是否就不會落的這般下場……
山暮的斜陽已落,屬於青天白日的最後一抹輝煌亦不存在,不遠處的門庭萬戶拾起闌珊燈火,天地黯淡無光,雪卻越下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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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吾兒不若把這個帶上吧,這外面天冷著呢?&rdo;
倚在軟臥上的魏琊,一身碧衣狐裘,手中捧著鏤空花雕的暖爐,身旁的水沉香裊裊升起,眉眼微抬,醺得人一片雍容暖意。
周克殷看了一眼身旁宮婢手中捧著的暖爐,緩緩搖了搖頭,笑道:&ldo;兒臣不必了,一介男子之身非是如此脆弱,何況大殿中有地龍鋪設,進去了怕是還要出一身汗呢?&rdo;
眉眼透著些寵溺,魏琊道:&ldo;那便罷了,一會兒大宴開了,進去少飲些酒水,你這身子不適喝酒,你父皇飲酒無度,莫要學著他。&rdo;
&ldo;兒臣知曉。&rdo;周克殷道:&ldo;只是,母親不去了麼,平日裡開宴你總是要跟在父皇身邊的?&rdo;
魏琊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周克殷靜了半晌,再次道:&ldo;是因為宜妃娘娘麼?&rdo;
魏琊卻道:&ldo;你莫要多想,母親不是因為誰,更何況宜妃年輕,跟在你父皇身邊撐撐場面長長見識,總歸是好的,我年紀大了,平日裡和他說不上幾句話,找個人陪他聊聊總是好的。&rdo;
周克殷默默頷首,卻沒再說什麼,披上了狐裘便離開了清思殿。
母后心中在想什麼他不清楚也不得知,可母后對父皇的心思他卻是一清二楚,他長這麼大沒見父皇喜歡過誰和誰多說過幾句話,除了每隔些時日會來看看母后和她說幾句知心話外。
這算是他一直看在眼裡的畫面,曾經也一度以為在父皇眼裡,這個陪著他一路走來的女人是獨一無二的,可事實卻告訴他,並非如此,至少和那些內廷中的女人一樣,所有人在父皇眼裡,不過都是權利和利益的加持品。
一心一意的對待,一成不變的意願,真的就那麼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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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無極,在深重的宮牆間積壓,步攆行至武英殿外的宮門前便停下了,隨侍的小侍監抬手掀開垂簾,探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來,步攆裡的主人傾身走了出來,被雪白的狐裘圍繞著的頸項意外的惹得人頓足。
&ldo;可以去會會他麼?&rdo;
一身紫衣的人勾起了唇角,輕佻的目光看著那深紅的宮牆下長身玉立的人。
&ldo;戲真多,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