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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笙也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兩個年輕女孩在床上笑成一團,越笑越收不住,笑到最後累了,才漸漸停下。
這個普通平常的雨夜,女孩之間的友誼之橋,築起了更牢固的高塔。
而有的人,卻不得不面臨突如其來的意外。
薛山接到方青野電話的時候,車子剛進縣城。
看到來電的瞬間,心頭咯噔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方青野說,彤彤不見了。
接到薛山電話後,他立馬就開三輪去了北山村。
他有薛山家的備用鑰匙,開啟門後,發現整棟房子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有亮。
客廳門大開,風把門吹得來回扇動,整個屋子裡,都沒有見到小丫頭的身影。
方青野甚至把家裡所有床底和衣櫃都掀了一遍,但是哪有人?
聽薛山說過周叔家孫女來陪她的事,方青野火急火燎找到周叔家,得到的結果,讓他火冒三丈。
那個叫小茜的女孩,說自己去了薛山家,想把彤彤帶到自己家來玩,彤彤死活不肯,百無聊賴守了一會兒,她實在無聊,把彤彤哄進房間睡覺,自己就走了。
周嬸見方青野凶神惡煞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尖著嗓子跟他理論,叫叫嚷嚷說那丫頭自己有問題,別賴在自家孫女身上。
霎時間,整個院子裡都是女人叫冤的哭喊聲。
方青野最煩這種話沒說兩句,頭髮一散、地上一坐,又哭又叫的潑婦。
氣急之下,他差點就想動手扇她,咬咬牙又忍住了,連忙給薛山打電話。
掌著方向盤的手指攥緊了力度,薛山沉聲聽完,問:「周叔家孫女是幾點走的?」
後座上的周叔聞言一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接到電話開始,薛山整個人就像是塊冰雕一樣,開口的話都是冷冰冰的,他心裡發慌,覺得自家孫女多半是闖禍了。
電話那頭,方青野粗著嗓子問了一句:你幾點從彤彤家走的!?
很快,他告訴薛山:「她說八點鐘左右。」
八點?也就是四十分鐘前。
方青野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阿山啊,我覺得丫頭可能是出去找你了。」
如果周叔家孫女走後,彤彤就獨自出門,那四十分鐘時間她能走到哪裡?
她每次出門都是薛山接送,從來沒有獨自一個人走過,她又會去哪裡找自己?
無力感和恐懼感侵襲著他,薛山不敢多想,眼睛緊盯著前方,道:「青野,你趕緊去店裡看看,我覺得彤彤有可能會去那。」
方青野一拍腦袋,「好好好,我馬上回去!」
薛山沉聲補充:「沿路也要多注意看看,有情況隨時電話,我儘快回來。」
方青野再次領命,掛掉電話,惡狠狠瞪旁邊的潑婦一眼,罵罵咧咧小跑出門。
因為暴雨,縣城裡車輛不是很多,一路上還算暢通無阻,薛山提了速,趕在9點之前到達縣醫院。
老太太順利辦好入院,周叔也不敢留他,讓他趕快開車回去找人要緊。
白色麵包車衝破重重雨幕,疾馳在盤山公路上。
薛山咬緊牙關,腦袋裡不住的想——
彤彤會去哪裡?
彤彤能去哪裡?
恍然之中,那些被埋進記憶深處的支離破碎的片段,一股腦湧現眼前。
他看見有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哭著喊著懇求自己放過他。
他聽見有人在他耳邊大聲吼:你他媽不能放棄聽見沒有!我們找到她了,你弟弟的女兒沒死,我們找到了!
他還看見福利院活動室裡,那個總獨自一人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