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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輕挑,又妖又冷。
勾死人。
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黑色的髮絲,零碎的落在額間,有三分野,七分雅。
矜貴又傲慢。
「穿鞋。」他懶洋洋的下命令。
她嗤笑:「破鞋不穿鞋。」
他不說話,默。
她又開口:「有買家麼?」
「猜。」
她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
他的眼神依舊深不見底,深邃如靜湖。
她馬上敗下陣來,與他對視永遠都不是她的強項。
「二樓。」她眉毛微挑,轉身,黑色的髮絲滑過她微露的肩頭。
她赤著足走出畫室。
司洛林沒跟著,而是把視線移到她剛剛的殘次品上。
森林、霧氣,結尾一個「9」字簽名。
即使只是次品,也要認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刻上自己的印記。
霸道的很。
修長的手指在手臂上輕輕波動幾下,眉峰微挑,笑。
收回視線,腳步微抬。
「啪」一聲,畫室的門被闔上。
郗霧的腳踩上鬆軟的毛絨地毯,還帶著沖完澡的溫涼濕氣,換了件黑色緞面的睡衣,低胸,彎腰撿本書,露出大好春光。
髮絲濕漉漉的,黏膩的貼著脖子,手指拿了毛巾,胡亂的擦頭髮。
「啪塔」一聲,門被推開。
此時她已坐到床邊,手上翻著一本雜誌,這一期特邀作家專欄的文字相當的犀利,但卻保持著適當的底線,半絲不露骨。
標題——《靜態主義的荒誕人生》
結尾署名——答爾文。
雜誌被抽走,她皺眉。
「啪」一聲,被甩到地上。
更加過分。
骨子裡的叛逆基因讓她第一反應就是想上手扇他。
「司洛林,你在找死。」她抬目瞪他。
怒瞪。
他單膝跪在床沿,手指毫不客氣地又撿起地上的那本雜誌,「嘩啦啦」地翻頁,隨意瞄幾眼。
「無聊。」
這次雜誌被扔入垃圾桶。
溫涼的肌膚觸上冰涼的指關節。
「是你在玩火。」
「霧九……」他吻她,在她耳邊輕輕咀嚼著這個名字。
她輕輕的喘著氣,不作答,扭過臉去,並不看他。
但很快又被他掰回來,然後他低頭吻住她的唇。
「你報復我。」她幾乎是咬牙切齒。
「那記得下次態度好點。」他嘲諷的聲音在她耳邊迴蕩。
「你、做、夢!」
「那就繼續,你自己選的,莫比烏斯死結。」
……
她側身躺著,眉梢帶氣,揉著痠痛的部位。
身旁的人隔著被子抱她。
熱氣撒在她耳邊,帶著熟悉的冷調木質香。
她現在心情很不好,就不想讓背後這人好過,於是開口諷:「你最近來我這有點頻繁。」
「想你。」
郗霧嗤,一聽就是假話。
「你老婆不介意?」
「你暗戀她啊?」司洛林起身,拿起手機回一些訊息。
她感到身後一冷,被子被掀開了,隨後又被蓋回。
然後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郗霧坐起來,靠著床頭,懶洋洋的看著他,「噯。」
他並不看她,更不搭理她,只是逕自穿著衣服。
「你究竟在意什麼呢?司洛林?」郗霧笑起來。
「你唄。」他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