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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在武林中沒了立足之地,本寺幾千名和尚,都要去改拜兩個小姑娘為師了。大家都說,花了幾十年時光來學少林派武功,又有什麼用?兩個小姑娘只學得一年半載,便喀喇、喀喇,把少林寺和尚的手腳都折斷了。大家保全手腳要緊,不如恭請小姑娘來做般若堂首座罷。”這番言語只把澄觀聽得額頭汗水涔涔而下,雙手不住發抖,顫聲道:“是,是!請兩位小姑娘來做本寺的方丈、座首,唉,那……那太丟人了。”齊樂道:“可不是嗎?那時候咱們也不叫少林派了。”澄觀問道:“那……那叫什麼派?”齊樂道:“不如干脆叫少女派好啦,少林寺改成少女寺。只消將山門上的牌匾取下來,刮掉那個‘林’字,換上一個‘女’字,只改一個字,那也容易得緊。”澄觀臉如土色,忙道:“不成,不成!我……我這就去想法子。師叔,恕師侄不陪了。”合十行禮,轉身便走。
齊樂忽然想起這人老實得很,她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若是給方丈或是戒律院首座從澄觀這套去,自己估計沒有好下場,忙道:“且慢!這件事須得極度保密!倘若寺中有人知道了,可大大的不妥。”澄觀問道:“為什麼?”齊樂道:“大家信不過你,也不知你想不想得出法子。那兩個小姑娘還在寺中養傷,大家心驚膽戰之下,都去磕頭拜師,咱們偌大少林派,豈不就此散了?”澄觀道:“師叔指點的是。此事有關本派興衰存亡,那是萬萬說不得的。”心中好生感激,心想這位師叔年紀雖小,卻眼光遠大,前輩師尊,果然了得,若非他靈臺明澈,具卓識高見,少林派不免變了少女派,千年名派,萬劫不復。齊樂見他匆匆而去,袍袖顫動,顯是十分驚懼,心下又有些過意不去,可一想到日後要被分筋錯骨便又不得不硬起心腸。
次日一早起來,又到東禪院去探望。治病的老僧合十道:“師叔早。”齊樂道:“女施主的傷勢好些了嗎?”那老僧道:“那位女施主半夜裡醒轉,知道身在本寺,定要即刻離去,口出無禮言語,師侄好言相勸,她說決不死在小……小……小僧的廟裡。”齊樂聽他吞吞吐吐,知道這小姑娘不是罵自己為“小淫賊”,便是“小惡僧”,問道:“那便如何”?那老僧道:“師侄不敢阻攔,反正那女施主的傷也無大礙,只得讓她們去了,已將這事稟告了方丈。”齊樂聽了大喜,連連點頭。
她本是想將這好訊息告訴澄觀,好讓他不用那麼心急想招式,哪知去到般若堂,只見澄觀坐在地下,周身堆滿了數百本簿籍,雙手抱頭,苦苦思索,眼中都是紅絲,多半是一晚不睡,瞧他模樣,自然是沒想出善法。他見到齊樂進來,茫然相對,宛若不識,竟是潛心苦思,對身週一切視而不見。齊樂見他神情苦惱,跟他說兩個小姑娘已去,眼下不必著急,可澄觀只作沒有聽見般。倏忽月餘,齊樂常到般若堂行走,但見澄觀瘦骨伶仃,容色憔悴,不言不語,狀若痴呆,有時站起來拳打腳踢一番,跟著便搖頭坐倒。齊樂於心有愧,便常陪著他。
天所漸暖,齊樂在寺中已有數月。這一日悶得無聊,攜帶銀兩,便想著下山又去看看雙兒,順便打打牙祭,忽然淨濟走進禪房,低聲道:“師叔祖,這幾天你可別出寺,事情有些不妙。”齊樂一驚,忙問端詳。淨濟道:“香積廚的一個火工剛才跟我說,他到山邊砍柴,遇到兩個年輕姑娘,手裡拿著刀子,問起了你。”齊樂道:“問什麼?”淨濟道:“問他認不認得你,問你平時什麼時候出來,愛到什麼地方。師叔祖,這兩個姑娘不懷好意,守在寺外,想加害於你。你只要足不出寺,諒她們也不敢進來。”齊樂見那二人糾纏不休,不由怒道:“咱們少林寺高僧怕了她們,不敢出寺,那還成什麼話?”淨濟道:“師侄孫已稟了方丈。他老人家命我來稟告師叔祖,請你暫且讓她們一步,料想兩上小姑娘也不會有長性,等了幾天沒見到你,自然走了。方丈說道,武林中朋友只會說我們大人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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