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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哦，&rdo;克拉默站起身，&ldo;而且沃爾夫是從背後襲擊了她。他會這麼做的。他就是那種該千刀萬剮、背後下黑手的傢伙……好吧，再會。改天再謝。替我給沃爾夫喝個倒彩，跟他說在我看來，他會拿到錢，還會得到蔡平案相關人員的掌聲，越快越好。我想幹別的。&rdo;

&ldo;我會轉告，來杯啤酒嗎?&rdo;

他說不用，隨即告辭了。既然他是探長，我走到門廊幫他穿好外套，為他開啟門。路邊停著輛警車，是那種大凱迪拉克，還帶司機。看看，我想，這才像偵探呢。

我回到辦公室。屋裡陰暗沉悶。快六點了，半小時前，天色就暗下來，我才開了一盞燈。沃爾夫還在樓上擺弄花草，還有七分鐘才會下來。我不想坐在這兒看他喝啤酒，也沒有理由認為他會說些什麼與案子相關的事，因此我決定出去找塊地刨上三尺，看看下面有什麼。我開啟兩扇窗，散散克拉默留下的煙味兒，習慣性地從抽屜裡拿出我的科爾特手槍，放在兜裡，去門廊戴好帽子，穿上外套，出了大門。

第十三章

我對佩裡大街不太熟。車停在半街區以外，我走在二o三號樓街對面，不禁暗暗吃驚。這房子夠可以的，灰泥抹牆，看似西班牙風格，門口是黑色鐵燈架，沒有緊急出口。街道兩側都是舊磚房，路邊停著幾輛車，包括兩輛計程車。我這邊路旁是一排破舊的店鋪：文具店、洗衣店、熟食店、煙店，等等。我邊走邊往裡看，在熟食店停下，走了進去。裡面有兩三位顧客，弗雷德?德金靠在櫃檯一端，拿著一塊乳酪三明治和一瓶啤酒。我轉身出去，回到我停車的地方，上了車。兩分鐘後，弗雷德過來，鑽進車裡，坐在我旁邊。他還在嚼，舌頭打掃著邊邊角角。他問我出了什麼事。我說沒事，就是來聊聊。我問他：

&ldo;&l;俱樂部&r;其他人呢?&rdo;

他笑了。&ldo;哦，他們就在附近。市局的傢伙可能在洗衣店，我覺得他喜歡那兒的味道。&l;粉子&r;，我估計是在下個街角的咖啡館裡。這時候，他通常離崗去吃飯。&rdo;

&ldo;你叫他&l;粉子&r;?&rdo;

&ldo;哦，叫他什麼都行。叫他&l;粉子&r;是因為他的領帶。你想讓我叫他什麼?&rdo;

我看著他：&ldo;喝多了吧，想什麼呢?&rdo;

&ldo;我發誓沒喝多。阿奇，我就是見到你太高興了。在這兒待著實在是孤單。&rdo;

&ldo;你和這個&l;粉子&r;聊天嗎?&rdo;

&ldo;沒有。他不愛說話，總是躲在一邊想問題。&rdo;

&ldo;好吧。回去吃你的飯吧。如果你看見孩子們在我的車上亂畫，教訓教訓他們。&rdo;

弗雷德下車走了。一分鐘後，我也下了車，朝下個街角走，即便是瞎子，也能聞出來那裡就是咖啡館。我進了咖啡館，牆邊有三張小桌子，櫃檯那兒有六七位顧客。&ldo;粉子&rdo;還真在這兒，一個人坐在小桌邊喝湯，正要把勺子從嘴裡拿出來。他戴著棕色帽子，遮住了一隻耳朵。我走到他的桌旁，低聲對他說：

&ldo;哦，你在這兒。&rdo;

他拾起頭。我說：&ldo;老闆現在要見你。我坐這兒等會兒，快點兒。&rdo;

他盯了我兩秒鐘，突然尖聲叫道：&ldo;你這個該死的臭騙子。&rdo;我差點跳起來。

小矬子!我真想彎腰把他的金牙拽下來。我用腳勾過來一把椅子，坐下，胳膊肘支在桌上看著他。&ldo;我說，老闆要見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