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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連董家的門都沒進去！

梅茹還要笑呢，梅湘已經徹底拉下臉來，&ldo;循循，你去不去？&rdo;

&ldo;去去去！&rdo;梅茹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梅湘想了想，忍不住交代道：&ldo;循循，你嫂嫂喜歡首飾，偏偏為人節省，歸家之後恐怕要看她幾個嫂子的臉色。你今日就帶她去逛一逛，若見著喜歡的，就做主替她買了，回頭哥哥給你銀子。&rdo;頓了頓，他又添幾分愧意，&ldo;成親這些年，我還沒有送過你嫂嫂什麼東西，現在想來只是後悔，覺得對不住她。&rdo;

這一番話說完，梅茹倒再也笑不出來了。

她怔怔看著面前悵惋的大哥，小半晌，才問：&ldo;哥哥，這些話為何不早些對嫂嫂說？如今她人都走了，更不知道你的心思，豈不可惜？&rdo;

梅湘垂眸，良久，終輕輕嘆了一聲。

梅茹跟喬氏提了一句，便乘車去董家。

董家如今是董氏長嫂當家，聽聞是梅府的三姑娘來，倒沒有直接轟出去，但臉色也不大好。

&ldo;三姑娘，我家大姑娘好端端的嫁到你們府，沒想到回來直接就瘦脫了形！如今湯湯水水的伺候著，還有每日的藥，得要廢多少功夫！&rdo;

一聽這話，梅茹便品出些其他的意思了。

難怪梅湘擔心董氏歸家之後要看她幾個嫂子的臉色，如今一看這人確實不好對付，董氏性子又軟，只怕受了欺負也沒地方說。

又應付了幾句，梅茹才去到董氏房裡。

董家府邸不大，董氏原來做姑娘的閨房早已經沒了，現今住在一處偏僻廂房裡。梅茹到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呢，面色蒼白，模樣消瘦，遠遠瞧過去，養的確實不好，梅茹心裡微微一酸。再見這屋子裡陳設簡陋，連個取暖的炭盆都沒有，不由輕輕顰了顰眉。

見到梅茹，董氏倒是眉眼舒展開，忙拉過她手問：&ldo;循循，你怎麼來了？&rdo;說完便開始咳嗽。

梅茹咦了一聲，坐在她床邊，好奇道：&ldo;嫂……&rdo;那兩個字又要脫口而出了，梅茹忙咽回去，改口道：&ldo;瑤姐姐怎麼病了呢？&rdo;

‐‐董氏閨名靜瑤二字。

董氏澀澀一笑，隨口答道：&ldo;也不是病，就是想躺一會兒，左右沒別的事。&rdo;說著仍止不住咳了兩聲，又問梅茹：&ldo;你今日怎麼來了？&rdo;

想到哥哥的交代，梅茹不好直說，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她只是推託道：&ldo;我今日來想找姐姐去外頭逛逛。&rdo;

&ldo;逛逛？&rdo;董氏不解。

&ldo;是了。&rdo;梅茹道，&ldo;過年我還未添新首飾呢，想著找姐姐一道去挑一挑。&rdo;

董氏一聽這話，就覺察出不對勁。喬氏素來是最疼循循的，怎麼到了年前還沒給她添首飾？她心下生疑，便將這些問出來。梅茹順勢嘆氣：&ldo;我娘親被我哥哥氣病了，顧不上其他的呢。&rdo;

&ldo;病了？&rdo;董氏微微詫異。

梅茹點頭，又道：&ldo;哥哥被爹爹痛打一頓，又吹了一夜的冷風，這兩日才勉強清醒一些，等過完年，就準備送哥哥去我姨父那兒呢。&rdo;

聞聽此言，董氏又是一驚。

梅茹姨父孟政任陝甘總兵，她是知道的，那兒可是個兇險之地，還有殺人不眨眼的胡人……她心思轉了一轉，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通通嚥了回去，只是道：&ldo;如今我身子乏，不能陪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