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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主的視線轉向不遠處的登天樓,那就是她今日非要爭這個位子的原因。
登天樓位置高險,此處是唯一接近的地方。
山石擋住了大半宮苑,唯獨露凝的座位會完全暴露在外。
樓中人只要自二樓出來,就一定能瞧見那裡。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難得找到機會見那個人。
「平日也就算了,今日本郡主必要坐那個位置,誰來說都不行。」
清河郡主起身打算直接坐過去,但夜舞又攔住了她。
她面上笑意消失,語氣也凌厲起來:「郡主身份尊貴,千嬌百寵,夜舞望塵莫及,但也見不得郡主這般汙衊我夜家。」
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我兄長以三萬精兵對陣忽隅,九死一生得勝歸來,為大業平叛安亂,開疆闢土,聖上器重兄長,才命兄長領溫家兵符,夜家問心無愧。」
她轉向露凝,盈盈一拜:「溫家滿門忠烈,夜舞與兄長一直都敬慕尊崇,怎會有取而代之之心?兄長尚且年輕,功績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與溫將軍相提並論的。」
語畢,她又斜睨清河郡主,語氣更冷了:「郡主如今還可在京中享受金尊玉貴的生活,在我等面前耀武揚威,靠得全都是邊關將士奮勇殺敵,以命相博。哪怕要被郡主治罪我也要問上一句,郡主如何能心安理得地令為國捐軀的將士之女給您讓位?」
她往前一步,迫得清河郡主不得不後退。
「放肆!」清河郡主染紅的指甲指著她。
夜舞面不改色:「女子不議朝政,郡主又是以何身份,含沙射影地談及陛下授我兄長兵符一事?」
「你!……」
清河郡主氣急,也終於有些慌,周圍不少人都在看著這裡,她們面上不敢表現出什麼,但心裡怎麼想就難說了。
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正要發作,就聽宮人高聲道:「太后駕到!」
這一聲打斷了此處劍拔弩張的氣勢,清河郡主立刻整理儀容,夜舞也收斂表情溫順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露凝……露凝看看那炙手可熱的椅子,在行禮過後,又坐了回去。
她從袖袋裡偷偷取出一顆蜜棗塞進嘴裡,甜意襲來,心裡的苦意散去了不少。
真熱鬧啊。
要不是她們口中不斷提到父兄的死,她大概會更有心情圍觀一下。
太后來之後說了什麼露凝是不在意的,她其實很清楚自己這個位置為何如此搶手。
登天樓就在不遠處,她要忽視都難。
她得以留在這裡,當是很惹人羨慕嫉妒的吧。
看清河郡主時不時投來的不甘和其他貴女滿眼的艷羨就知道了。
露凝頭有點疼,肚子也有點餓,來之前明明墊了些東西,到這裡半晌還不開宴,她還是餓了。
早知道就和以前一樣稱病不來了。但嬤嬤說稱病次數太多,再這樣下去太后就得命宮裡的太醫來給她看看了。未免暴露,她只能來這一趟。
睨了一眼登天樓二樓,那裡還沒有人。
聽說今日太子殿下會和大業國師一同在登天樓為聖上祈福問卦。
大家想坐這裡,應該就是想一睹國師風采。
說起這位國師大人,露凝其實也很好奇。
如今天下三分,大業國力最為強盛,當今聖上從不信鬼神之說,十分不屑其他二國國主尋仙問藥,遍邀天下術士的所為。他會尊誰為國師,實在出人意料。
聖上初見國師,是在今年圍獵的時候。
皇家獵場守衛森嚴,本該十分安全,但不知為何,圍獵那日後山突現異獸,青面獠牙足有五人高,聖上身邊大內高手幾乎全軍覆沒才將其斬殺。
本以為終於得救,哪知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