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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璃:「化身不是本體,如何能混為一談。」
「……」這種言論露凝無法苟同,這也不關她的事,乾脆不再說話。
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金冠上掩面的流蘇微微晃動,更為她今日精緻的妝容增添朦朧美色。
下巴突然被人撫過,帶著涼意,露凝反應極大地退開,蹙眉抬起頭,流蘇劇烈晃動,她眼底的排斥和冷意暴露無遺。
帝璃看了看空落落的手,其實也只是碰到一下而已,竟令她如此避如蛇蠍。
他失神了一瞬,身子忽然被按在了妝檯之上,他一皺眉,倒並不意外,有想要反抗,可露凝的力氣遠比他想像中大得多,這幾日在紫微帝宮她一直在療傷和修煉,早不是那日重傷的樣子。
帝璃不是真正的帝尊,只是個虛弱的傀儡,真動起手來,露凝元嬰的修為不見得不是對手,更何況她還天生神力?
喉結被匕首壓住,帝璃對氣息很敏銳,他感覺得到匕首上屬於解離塵的氣息。
「得感謝紫微帝宮的看不起。」露凝慢慢說,「否則這匕首恐怕早就被收繳了。」
整個紫微帝府,大到慕青竹小到仙侍,沒有一個把露凝放在眼裡。
她身上帶了什麼,要幹什麼,他們都因為擁有著絕對的力量而輕視著,包括帝璃。
他目光低垂,掃了一眼匕首上的倒影,兩人這會兒倒是捱得很近,終於有了些即將成婚的夫婦模樣。
他沒有任何求知慾地問:「你要做什麼呢。」
露凝目光轉向他背後,音色清恬,哪怕沒有情緒的時候也很好聽。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她漫不經心地回了這麼一句。
帝璃聽了不禁笑起來。
起先只是臉上有些笑意,後面直接笑出了聲,笑得身子輕顫,喉結主動擦過匕首,鮮血冒出來,帶著淡淡的金色。
露凝看著紅色裡的金,那都該是解離塵的才對。
她原本是猶豫的,畢竟她想做的事是她從未接觸過的血腥。
可看著眼前灑金的鮮血,想到解離塵千餘年來每月所經歷的痛苦,又覺得不能再等。
機會難得,不能錯失。
她狠狠咬唇,雙目泛紅,鎏金的流蘇被她撥到一邊,她盯著帝璃的後頸,一手輕而易舉地按住他,另一手揚起,丈量著下手的尺寸。
待確定之後,她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往下。
在即將碰到帝璃的一瞬間,手腕忽的被人抓住,她以為是帝璃在反抗,可那溫度不像。
不冷,帶著些熱意,很熟悉,露凝倏地睜眼,望向來人時眼底已經泛起淚光。
那人戴著玉質面具,黑衣黑髮,氣息冷冽,與記憶中的人似乎不太一樣,可露凝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認錯人。
她緊繃的表情驀的松下下來,淚水落下,放過了被匕首抵著的帝璃,狠狠撲進他懷中。
「你怎麼才來。」她哽咽地低喃。
來人自然是解離塵。
從他對魔族的態度,到身上的魔氣,就能想到與魔界關係匪淺。
梳妝時聽到仙侍提到魔尊來得遲,她突然明白為何解離塵沒死,卻遲遲沒有出現。
除了受傷之外肯定還有別的安排。
解離塵臉上面具散去,將露凝抱在懷中,側頭吻了吻她的耳廓。
數日不見她,哪怕知道她不會有事,他依然沒辦法安心一刻。
他夜以繼日地安排所有,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紫微帝宮,終於不算太遲。
這樣抱著她都能感覺到她清減許多,修士闢穀,不會胖也不會瘦,可她卻瘦了,可見這段時日過得並不好。
是他無能。
解離塵自厭地抱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