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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守天門的神官察覺下界動靜不可謂不大,皆湊到一塊兒討論道:
「難不成下界近日遇上千年難遇的大旱了,怎的驚動四海龍王來回這般折騰?」
「唉,下界不太平自有龍王地仙看管,只要上頭那位不動氣,由得她們折騰去也翻不過天去。」
「怎麼?我下凡去辦趟差事的功夫,天庭發生什麼大事了?」
「還不是前段時日六界絕跡數萬年的龍族竟在下界現身了,好不容易將人請上天來,還沒在天庭喝頓酒宴的功夫就走了,豈不是不把天庭放在眼裡。」
「竟有這樣的事?」
「說起來這些事自有上仙們操持,咱們只要把好天門就萬事大吉了。」
「說的也是。」
眾天將遂不約而同地對下界動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翼望不曾想過修為水妖,自己還能有在雲端穿梭的一日。雖然起先有些不適應雲端異於海域那刺眼的光芒,可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小鮫妖新奇地自上而下俯視著下界連綿逶迤的山嶺,波瀾壯闊的江河。
這些都是璘琅過去曾在心底許諾過,待到恢復真身以後會帶他親眼見識的她眼中的天地。
璘琅沒有多言,卻以她的方式一一踐行著她的諾言。
掌心觸手所及的是堅硬結bbzl實的龍角,想到這亦是璘琅身體的一部分,翼望就覺得冰稜一樣凍手的龍角也滾燙得讓他無所適從。
他朝前俯下身子,越發貼近她的脊背,驚奇地感受到璘琅胸腔裡有力的心跳聲,仿若穿透了那霜白的鱗片密佈的龍身傳進他的耳裡。
小鮫妖輕聲問道,「璘琅,先前還未來得及問你,我、我們為何要去東海?」
璘琅沒有回頭,只是以聲音回應他的呼喚,「鮫族本就不屬於大荒,一直呆在大荒豈不委屈?」
小鮫妖自出生起便沒見過真正靈力充沛的海域,自然也不覺得大荒鮫界有多鄙陋,不過天性使然他亦想在更廣闊無垠的海域徜徉,只是不曾離開大荒自然對大荒以外的天地生出未知的恐懼。
兩相比較,他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想離開大荒多一些還是想繼續留在大荒,但他明白一直待在大荒對璘琅才是真的委屈。
沒有聽到翼望的回答,璘琅察覺到方才還好好的小鮫妖忽然情緒低落起來,她不會安慰人,但如果小鮫妖不願意做的事,她絕不會勉強他,於是又開口道,「其實無論是大荒,還是哪裡,於我而言都無甚差別。」
「神魔大戰以前,我早已遊歷過六界各處,在這世上沒有特別掛唸的東西。甦醒之後,亦是因著遇見了你,才對之後的日子有了些期盼。」
翼望哪裡聽過這樣直白卻又動人的情話,訥訥地鬧紅了臉,可嘴角又不自覺要上揚,心中不斷湧出滿是甜意的感覺。
小鮫妖又悄無聲息地挨近了些白龍的脊背,臉頰幾乎貼上了那冰涼卻光滑的龍鱗,而後大著膽子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地在龍鱗上落下一吻。
緊接著,就感覺到巨大龍身猛地一陣,璘琅好似怕癢般瑟縮了一下。
小鮫妖不明所以,又在方才的那片龍鱗上撫摸一下,璘琅果真又結結實實地瑟縮了一下。翼望著了魔一般順著鱗片的紋路一路摸下去,巨大的白龍便左搖右擺著身子在雲端飛行得七扭八歪。
生怕翼望再次作弄於她,璘琅只好無奈坦白道,「方才你碰到的鱗片又叫龍心鱗,是龍族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這麼一說,翼望連忙停了手,如做錯了事的孩童一般束起手來。
「這龍心鱗不該是在心口嗎?」
璘琅回道,「每條龍身上龍心鱗的位置皆有不同,對應的命門自然不同,龍族雖強悍卻也要順應天道,是以才有了龍心